我这个人仇家不少,还真没听说过你这号人。”江弋槐双臂借力左右脚同时一蹬,将缚着自己双臂的二人踢开,冲着那说话的男生挑衅地招手,“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是个好名字,可惜人跟名可以说是毫不相关。”
男生果然经受不住挑衅,跳下摩托同江弋槐单挑。她先和他简单过了几招,摸到他右手小鱼际处有一小丘状肉茧,又闻到他身上阵阵烟味,心里不解:自己从前在校队打球,得罪的外校学生以运动咖为主,什么时候招惹上这群网吧党了?
如果有,运动咖加网吧党,她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名:“刘自勋真没种啊,自己没胆,找你们这群放学堵我?”她从不打没理由的架,既然一切搞明白了,她也不和何思学耗着,真拳真脚地打起来。
二人时而在地上,时而在墙上,何思学眼看形势不好,怒道,“你们还愣着干嘛?”
周围的黑影得了令纷纷聚了上来,真不愧是刘自勋的朋友,做起事来都是一个德行!她仍和何思学在地上扭打,心里准备开溜,却被他牵制住而难以脱身。正在这时,只听外围一声巨响,两个黑影立刻仆倒在地,之后更多黑影叫喊着被撩翻。
谢天谢地,警察叔叔!
江弋槐此时更来了底气,腾出一只脚将何思学重重踹开,自己从地板上坐起来,低头左右打量着脏兮兮的校服,只见一只手进入她的视野,与前段时间决赛场上跌倒时递给她的那只手一样。
她沿着那只手向上看去,惊喜道:“赵长煦!怎么是你?以前也没见过你打架,没想到真有你的!”
“嗯,远处看见这边有个穿咱们校服的给人围着,所以就过来了。”赵长煦一改平日谦和的模样,用冷冷的口气叙述着。
他走到何思学跟前,单是一米九的健壮身影,便已将他吓破了胆,眼下溜也不是不溜也不是。江弋槐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反正打架是打不过,下次记得给刘自勋出网费啊。”
何思学并非不懂话,自己抱头鼠窜,手底下几个小弟自然一眨眼没了踪影。
赵长煦将自己匆忙撇下的自行车扶起来,疑惑道:“怎么跟刘自勋有关?上次他弄伤你手腕,你没跟他计较就算了,他怎么还反过头报复起你来了?”
“可能上次下手重了点吧,哎呦,别提了。”
“上次?你最近又打架了吗?”
“特殊情况啦,我其实是真的想好好学习来着!”她极力辩解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打架实在不是一件光彩事,更怕别人因此当她又在空说大话了。
赵长煦却忽然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他说着,忽然停顿下来。
“不会什么?”
“不然也不会周考考了一百,不是吗?”
“你礼貌吗?想说我菜可以直说,我敢保证这次肯定可以更高,因为我有这个。”江弋槐从衣服里掏出那本六十四篇,却不让赵长煦碰,只是隔空炫耀而已,“陆鹿说了,这本书的主人语文得有一百三的水平,等我学到了精髓,指定也能上一百三。”
“你就一直这么随身揣着吗?”赵长煦再次露出好笑的表情。
“有空背一背,没空拜一拜,这叫心诚则灵。”江弋槐将自己的车扶起来,坐上,道,“你最近几天走得挺晚的啊?”
“啊,我嫌回了家得听我爸妈叨叨,心烦,能躲一会是一会。”
江弋槐拍拍他的肩,联想起前几日江珈若的造访,看来坑娃是天下父母共通的爱好:“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
“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放心,我干架很行的!”江弋槐已经骑出去十几米,声音才悠悠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