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救命之恩!”
楚江川一脸无辜:“有吗?我认真叫你一起打球的。”
“别吧,我还以为你情急之下随便说的。”
“反正也没什么事不是吗?好久没一起打球了,让我看看你最近又学了什么新招。”他看着江弋槐惊慌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索性顺着之前的幌子说下去。
江弋槐忽然觉得这场景眼熟,恍惚间她竟一时以为回到了高一的时候,那时候并不算熟、她甚至还对他有所偏见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极自然且顺理成章地约她一起打球的。
她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严肃道:“我还有事,”她像是绕开一根柱子一样,面无表情地绕过他,然后突然站定,像是警告一样,“要是只有咱俩的话,以后也不要一起打球了比较好!”
“如果是赵长煦约你,你也不去吗?”
她并不回答,而是转身快步离开,最后竟变成小跑,像是劫后余生一样。
她一口气跑到校门口的公交站才停下喘气,脑海里还回响着他刚才问的那句话,突然用拳头砸向公交站牌的边框,咬牙道:“也不想想你凭什么跟赵长煦他们相提并论!”
大约三两分钟后,来了一趟公交,江弋槐排在许多穿校服的人之后准备上车,忽然看见明希也在车站,正望着这趟公交出神。于是抬高嗓音道:“明学——”
明希应声回头,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她着急上车,于是匆忙问了一句:“你回家不用坐公交啊,这是准备去哪?”
他支支吾吾似乎还在思考着如何作答,江弋槐眼看车门就要关了,心里着急,于是将他一把拽了上去。
车上挤满了放学乘车回家的学生,最后上车的江弋槐和明希唯有站在前门口的台阶上。
她伸手在刷卡机上连刷了两下,然后转身与他相对,看着他,似乎还在等他的回话。
“我就是在这附近转转。”
“啊?”江弋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在脑子里翻找着补救办法,“那等下站我再送你回来?”
“你要去哪啊?”
“我啊,我要去趟市一中。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弟吗,我去给他开家长会。”江弋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邀请函,她笑了笑道,“很奇怪吧?”
明希并没表现得很意外,他望着公交前挡风玻璃外开阔的场景,回想起刚和她认识时,印象中的她态度傲慢、喜怒无常,当时闹了不少矛盾。
记得那次他们在教室门口迎面遇见,他本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一开口便质问他去了哪,言语还颇不堪入耳,他当即鼓起勇气打算跟她对抗到底,所以选择无视她的存在,谁知她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他起先是又惊又气,然而在医务室包扎的时候,他就已经消气了。他心里有个念头,忽然觉得这种吵吵闹闹,时不时受点小伤、挂点彩才算是真正的校园生活,然而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十多年没体会过了。
那时他替她求情时,不敢说完全没有私心,他确实害怕在这个全新的环境里,有人因为将自己打了一拳就被退学,之后自己又会像以前一样,被周围的同学疏远。但当他一路追着挽留她,她轻蔑地对他说着“上学无用论”时,他忽然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之前从没触碰过的世界。十八年来他所以为的学校就是生活的全部的观念,第一次受到了冲击。
然而他彻底对她产生改观还是那天晚上,江父亲自登门拜访,说是替她赔罪,期间也讲了不少她的家事。包括她三岁丧母,是怎样埋怨他这个终日不归家的父亲的,又是怎样和弟弟相依为命的……
所以他并不意外于她的举动,嘴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眼睛一亮,道:“那我也跟你去一趟一中吧?”
“啥?”
“我说真的,反正好久没去了,今天正好有机会回去看看。”
“好啊!我可听说你是市一中的大佬,跟你一起去肯定特有面!”
市一中门口也挤满了准备进校的学生家长,江弋槐问道:“你们学校哪面墙比较好翻?”
“什么?”明希被她问得一愣。
“哦,也对,你们学校应该没人翘课翻墙,”她说着将手里的邀请函递给明希,“我还是自己在周围找找看吧,进去的时候记得把河瀚的校服脱下来。”
她不等明希说什么便转身离开,绕到操场边,那里是两米多高的黑色栅栏,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下手的好地方。
她上前一步,正准备扶住栅栏,目光忽然对上操场上众多运动的学生,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确实有些丢脸。
她双手攥紧拳头,默默做心理建设:只要翻得够快,就没人注意得到!
她侧身背靠着栅栏之间的墙体,将校服脱下来塞进书包,随后反手将书包从高处扔进栅栏里,然后踩着栅栏基底部的墙,双手抓着高处的围栏,双脚使劲蹬栏杆。最后换做双手将自己撑起来,一脚紧跟着踩上围栏,接着纵身一跃迅速着陆。一连串动作连贯利落,可见都是常年练习的功劳。
她并没第一时间拾起地上的背包,而是试探着微微抬头打量四周,就像每个人做了社死的事后的第一反应一样。只听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