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醒来她还是那个整天乐呵乐呵,内心却永远深藏着一个阴暗的角落的人,这使她的一切快乐都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她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于是连忙悄声向上走了一层,那层只有一扇通往天台的门,不过常年锁着。
“妈妈,我今天奥数班小测又是第一名!”
“这么厉害呀,那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这几天光顾着拜年了,也没功夫听你弹琴。”
“差不多了吧。”
“那就好,待会到家了,你记得提醒我帮你把指甲剪好。”
……
江弋槐就站在上一层目送着江珈若和她妈妈一起进了门,刚才的那些错觉瞬间烟消云散。打从她家庭观碎裂的那天起,从她别无选择,唯有坦然接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人成为自己的依赖时,这个梦就已经醒了。
她飞快地跑下了楼,甚至没有多看那扇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