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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1 / 3)

明希确信江弋槐绝对是疯了。

她一大早风风火火来到教室就开始补作业,早读也不领了,光明正大让大伙想学什么学什么,任何人看见孟涛来了就赶紧起一句,可谓一步迈进大同社会。

她在课前提前勾好自己存疑的题目,上课只听这些题,右手边放的是今天的作业,老师讲别的题目,她就赶紧写当天的作业。

一日中午,她吃完饭回来用书本掩着脸,坐在椅子上仰着睡觉。外面突然狂风大作,走廊里回荡着铁门拍打门框的声音。

书本从江弋槐脸上滑落,她随之惊醒过来,看一眼教室前面挂的钟,时间还早,于是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这时,后门外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心有专注,必有效果……雨来!

江弋槐的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眼珠转向门外的方向。走廊上站着三个同学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做法似的。

她认出他们是高三的,因为河瀚校服袖子上的蓝条高一时是崭新的蓝色,洗到高二会变成紫蓝色,到了高三就会褪成紫红色。

她并没打断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词并不算多,前面嘟囔的一堆,江弋槐皆听不大懂,只知道每一句最后会跟一个“雨来”,由此推断他们应该是什么自发的民间求雨组织。与此同时,他们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夹着画着符咒的卫生纸,一起指向天空。

如此反复了一会,突然从远处传来黑熊的叫声:“午休时间,你们三个干嘛呢!”

他们三个拔腿就跑,江弋槐隐约听见下楼的声音,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黑熊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你们班清洁区谁打扫的,扣分!”

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顺着黑熊所指的方向,她看见刚才那三个同学没来得及带走的自制“符纸”。

黑熊固然不是真的想知道是谁打扫的楼道,江弋槐顺手把掉在脚边的书本捡起来,然后起身去拾楼道的纸。黑熊见状,满意地转身去查别的班的纪律了。

江弋槐看着手中的符纸,又看一眼各自趴着或午休或写题的教室,她忽然有种无聊的感觉。或许她应该追上黑熊,跟他解释不要扣自己班的卫生分,可心里另一个声音跟她讲说没必要。

黑熊会记得他曾在三月六号的中午在四楼点过一个高三的女生捡垃圾吗?又或者说即便扣了分又如何?反正下周一又会加回来。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三个同学就是在发疯,可江弋槐知道她的心里也渴望着一场发疯。

“倘若以后再也见不到呢?你也一点不难过吗?”

她的耳边忽然回响起那天关攸攸在洗手台边说的话,她现在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了:

难过谈不上,就是会有点无聊。

江弋槐犹豫着叫住黑熊:“老师,高三可不可以参加校运会……”

她正说话之际,天上有架飞机经过,飞机飞得很低,像是贴着楼顶擦过一样,巨大的轰鸣声盖住了她的声音。她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飞机。

待轰鸣声远了,黑熊才反问道:“你说什么?”

江弋槐摇摇头没说话。

她挂在走廊的围墙上,仰头看着飞机经过后在天空中留下的白线。

她确信这次关攸攸出国应该是早有打算,即便是陆鹿对着试卷发愣,以及楚江川看她时慌乱的眼神,无一不说明他这次走得突然,谁都没有告诉。他甚至在走前一天还在和自己一起向董明争取参加校运会的机会,结果第二天就人间蒸发,连带着带走了河瀚里所有他存在过的证据。

但她仍确信这些都是他一早计划好的。

或许是请求她以后都帮他搬水的时候,或许是欢送会上问出“倘若再也不见”的时候,或许是车上她嘲笑他的“百日取代计划”时,他短暂沉默的时候,又或许是更早……

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他走前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错了”。

他究竟是以何种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是负罪于自己的不辞而别,还是为自己终究屈服于命运而愧疚。

下午第三节课后是眼保健操,平时都是明希监督大家做操,那家伙从下午起就不知所踪,于是大家等值日生一查完就原形毕露,提前开启课间休息。

江弋槐总有种静不下心的感觉,于是一手支着脑袋写化学,这个科目写起来比较轻松,她写一阵,抬头看看别处放空一阵。

郝楠楠催促值日生擦黑板时从后排经过,江弋槐即放下笔叫她:“楠姐,楠姐……”

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听到,转身四处寻找声源,看到是江弋槐将双手拢在嘴边喊叫,于是皱起眉不悦道:“说了不许叫我姐!”

她呲牙笑道:“饿了,去吃吗?”

“不了,”郝楠楠叹了一口气,“我得赶紧写作业,晚上回去我妈要检查我的作业全部写完才让我睡觉。”

“唉。”江弋槐也叹了一口,起身将衣服拉展,“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可以吗?”她反坐在关攸攸的位置上,眼巴巴地望着江弋槐,“想吃香肠……不过如果要排队的话,椒盐锅巴也可以。”

“香肠和椒盐锅巴?我知道了。”江弋槐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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