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碰过面,初遇是在不知名的小店。再遇是在舞台上,刚好我的团出道,你拿了一位这难道不算缘分吗?而现在,我们两个都被困在了这里,雨夜、路灯、还有现在抽着同一个味道的烟。”
宋玉妍摇了摇头说:“你把眼中捕猎者的兴趣收一收,我和你不是一类人的,你也用不把我当成同类,我不会是你的玩乐对象。”在他身上只能感受到兴趣,而没有真诚,所以她说话也就不委婉了。
“是吗?”车银优看着她侧脸的指印觉得有些好笑:“圈子里大家不都是这样吗?速食恋爱,你被导演教训不就是违背了这个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则吗?”
“也许吧。”烟快抽完了,她也该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圈子有的时候很大,希望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我的经纪人到了,要不要送你一程?”雨下的有点小了,车银优看着宋玉妍走进雨夜里的背影,忽然大声喊道。
晚间档的肥皂剧现在都不这么拍了,她摆了摆手,融入了夜色中。
好不容易凌晨两点回到家,看着冷清的屋子,连饭团的喵喵声都没有,她才想起来好像把饭团放在了郑宇盛家。
身体疲惫不堪,滑落在沙发上,她有些酒精不耐受,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半梦半醒中,前世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闪回。
在戛纳走红毯时无数的菲林伴随着鲜花和掌声;时代周刊盘点的最伟大女演员的头条;刚入行时家里人不赞同的表现甚至是软封杀;第一部女主的文艺片就拿到了金像奖的提名。
这一切都被那一句所定格“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那张脸被放大再放大,,写满了扭曲着的疯狂。宋玉妍从梦中惊醒,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手不自觉地往旁边摸了摸,石青色的沙发布被濡湿。
她猛地一下坐起来,仿佛惊魂未定。这不是她的世界,她没有家了,她真的没有家了。宋玉妍默默地抱着腿,明明前世都是三十岁的人了,现在却像一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
哭的毫无美感可言,就像是学的那些演戏技巧全部都还给老师们了。
哭到眼睛干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才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她像是一个孤岛一样漂浮在这个陌生又熟悉地世界。从2010年到2015年,时间随手就偷走她对于世界的五年了解。
第二天倒是一个明媚的晴天,阳光温柔地讲她唤醒。宋玉妍感觉睁眼都有些困难,洗漱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杏眼肿成了核桃,只剩下一条缝隙。
今天下午有一个访谈,明天有一个古驰的晚宴,行程还算少,宋玉妍就直接打电话和经纪人沟通:“雨姐,你把我这两天的行程都推掉了吧,我想空出两天,有很急的事情。”
对面经纪人不想让自家艺人任性,下午的访谈还好,明天古驰的晚宴可是重中之重。突然放他们鸽子恐怕会影响对方在考察期对艺人的印象。
“玉妍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古驰的晚宴都要推?我这边刚和苏城官方这边协调好,你、古驰还有他们联名推出一个昆曲系列的腰带。这个要是成功了,你在南韩时尚圈的资源那可是独一档了。你定好行程突然改变,人家只会觉得你在耍大牌。”蒋雨苦口婆心地在劝,不希望她因小失大。
宋玉妍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让蒋雨推掉。在这个世界没有她的锚点,到现在都有些自毁倾向,就算是工作也拿不出状态。
蒋雨悠悠地叹了口气,发工资的才是老板,她只能建议不能指手画脚。
挂了电话之后的宋玉妍,打开手机定了最近一班飞往港岛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