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对所有游戏都游刃有余,最后还是孤爪研磨赢了。
他被星见月威胁说:“你今天苹果派没了。”
孤爪研磨冷静地反驳说:“你不会做,你不想擀面。”
“刚好,我今天什么七七八八的都想做一遍。”星见月说,“那要回去吗?”
“月决定就好了,今天本来就是陪你的。”孤爪研磨表情平静地说。
听到孤爪研磨这样说,星见月叹了口气,“我今天做什么都好,但是不要让我来决定……”
“那我们回去吧,我想吃月做的苹果派。”孤爪研磨说。他对于星见月出现这种状态的原因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她在游戏厅打游戏和在家里做苹果派没什么区别,但还是回家比较好,因为游戏厅比较吵,时间久了她的心情一定会更糟糕。
“那走吧。”不用做决定这件事让星见月感到轻松了些。一开始是她提议来游戏厅的,还带着孤爪研磨一起来了,说走就走感觉对不起孤爪研磨陪她走了那么远的路,最后是孤爪研磨下决定这一点真是太好了。
两人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准备做苹果派,还需要绕个路去超市买材料。
夏天的空气都是闷热的,阳光直直地照射在地面上,唯有树荫下尚存一丝凉意。略高的气温让人心情浮躁起来,从感觉上就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但孤爪研磨还是打算问。与其说是孤爪研磨的直觉,不如说是他们多年相处的经验这样在提醒他:就是现在,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孤爪研磨偏过头,目光从星见月扎起的黑发滑向她垂在身侧的手。他想起小时候她还不用电脑写作,手上总会沾上刚写下的未干的笔墨,后面用电脑了,那种墨水的痕迹就很少见了。
“研磨要问就问啊,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又不说话。”星见月循着孤爪研磨的目光看回去,略带不满地说。
孤爪研磨移开视线,说:“月是在出版社那边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我不是很懂这个,但是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说罢他顿了顿,掩饰般地补充说:“也可以跟小黑和小白说。”
“这么明显吗?”星见月下意识抬手想卷着发尾,却发现她今天扎了头发,无奈只能放弃这个行为。
星见月一边思考着措辞一边说:“研磨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像没有迷茫过……我感觉你将来会去做游戏相关的工作吧,感觉错了当我没说。但是,如果因为工作要去做一些不喜欢的事,就像要你带菜鸟——游戏很有趣工作也要做,但是真的不想带菜鸟,那还要不要继续呢?”
他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这个想法让孤爪研磨的心情好起来了。“我不会带的,我可以暂时不玩需要组队的游戏。”孤爪研磨说,“但你的和这个不一样吧。”
“佐藤小姐,我的编辑,看了我的大纲后跟我说不能这么写,但是她提的意见还算中肯,我勉强接受了。”接着,星见月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厌恶,“可是她不能写那些推荐语!她不能在我的书上写‘<飞吧>谈梦想,,<海鸥>谈自我’、‘致我们内心的小野兽’,更不能写‘最上京子推荐’!”
说完她嘲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出版社还和最上京子有联系。下一步我就可以靠卖最上京子签名发家致富。”
“所以你就不想写了吗?”
“怎么可能,我才不要因为这些就停笔。但你不觉得很讨厌吗?脏我的书。”
孤爪研磨看着星见月,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从树叶缝隙间照射下来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随着她的走动不断变化,明明灭灭,衬得她褐色的眼眸格外明亮。
“不可以跟编辑说吗?如果你不想的话。”
“说了,被结结实实地骂了一顿,然后佐藤小姐说她再去想点办法。”星见月说。
她回想起她跟佐藤小姐说这件事的时候,明明是安静温馨的咖啡馆,硬生生地被佐藤小姐脸上恐怖的表情渲染出了末日的气氛——“黑川老师,你可还是个新人呢。”佐藤小姐笑眯眯地说着,还看似漫不经心地搅拌着勺子,“虽然第一本书商业和口碑都很好,但是,你还是个新人呢。”虽然佐藤小姐说得很恐怖,但是在她的坚持下还是没脾气了,答应她会去和主编说,但是最多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佐藤小姐也尽力了……因为我知道她是听出版社的,所以才有点生气。出版社之后也会这样,不能我每出一本书就去说一次,但是如果我连试都不试一下,我会更气我自己。这件事无解了,只要出版社要卖书它就要写推荐语。什么时候我可以到只需要说出我的名字就有人愿意看我的书的程度呢?”
“一定有那一天的,因为月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待笔下的故事、笔下的人物。而且我觉得这一次说不定会成功,月每一次努力去做什么事的时候,最后都会成功。现在你要把这件事放一放,然后去放松一下吗?”
“例如?”
“回家做苹果派。”
“我已经在这样做了,不然我手上提的难道是空气吗?但看在你听我说那么久话的份上,今天的苹果派可以分你一半——不管是做得好还是做得不好都要吃完的一半。”
孤爪研磨犹豫了,“这是月第一次做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