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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3)

直折磨你。死去的爱情是慢性毒药,你对它无计可施。星见月还未饮下这毒,悲观的想法就已经让她看到了枯萎的花朵。

爱情可能会使人幸福,就像深深的河床里一条河流静静地流淌,最终汇入大海。但爱情更大可能会使人不幸福,要么马上不幸福,情侣因为性情不合互相折磨吵架分手,事后想起来还要唾骂一句;要么日后不幸福,等到蛀虫不声不响地啃咬了多少年之后,参天大树轰然倒塌。

爱情反复无常,星见月不喜欢这样,她本能地拒绝着。

从马太效应来说,“凡有的,还要叫他给他多余”,爱亦是如此,爱流向不缺爱的人。星见月从来不缺爱,她充实的内心已经足够她满足自己,更何况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全都不吝于对她表达爱,给她拥抱。她不必因为新鲜感或刺激感,而让自己进入一段危险脆弱的关系。

如果我爱他,那就不爱他;如果我不爱他,那就继续不爱他。

于是,这就是星见月的选择。

孤爪研磨来关心星见月的暑假作业完成情况。他像往常一样按下门铃,听见星见月在窗户大喊让他直接进来。

星见月的房间在二楼,推开门能感受到冷气扑面而来,果然是夏天,开足了空调。星见月躺在床上,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投射到她的脸上,她不乐意地往下蹭了蹭,想避开阳光直射。

“喝可乐吗?”星见月一边问,一边从床中心蹭到边上,伸手去够书桌上摆着的杯子。拿到杯子的那一刻她意识到,倒可乐这个动作是需要她起身的,她前面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蹭到床边没有意义,白白磨蹭很久。

“喝。”孤爪研磨说。这是夏天的快乐。

“早知道就让你把冰块拿上来了,等我一下。”星见月不情不愿地趿着拖鞋,慢悠悠地下楼了。

孤爪研磨无事可做,他便观察起了星见月的房间。

书桌是重点区域,这上面整齐地堆放着本子,桌面上摊开一本,两页都是空白的,旁边有零散的图片叠放在一起,用剪刀压着,揉成一团的废纸被扔在角落。

哦,在补观察笔记。

然后是书柜,书籍摆放位置和上一次看到有变化,星见月会把要看的书放到书柜的黄金地段,基本上一月一换,但这次似乎还没有到一个月?孤爪研磨心下疑惑,难道是在看悬疑推理找参考?好像不对,这些书不是他想的福尔摩斯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孤爪研磨仔细观察了起来。《傲慢与偏见》,经典爱情与婚姻的故事;《霍乱时期的爱情》,这个爱情也太混乱了;《呼啸山庄》,恨比爱长久但爱能治愈一切?还有别的也一起放在这里,不外乎是相同的主题……爱?

孤爪研磨的心怦怦跳,星见月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比起这个猜想,他更宁愿相信她放弃了悬疑推理,转而写爱情故事,虽然都会被编辑痛骂,但似乎比上一个猜想好一点。

星见月推门而入,把冰可乐放到书桌一个整洁的角落上,视线一转,发现孤爪研磨在盯着她的书柜,便问道:“怎么了?想看?”

“不……”孤爪研磨转过身来,视线对上她。“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星见月感叹一声,她觉得孤爪研磨确实敏锐,比她这种人厉害上不少。“有吧。我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才找一些案例。”

她的案例,就是那些书吗?孤爪研磨想,还真是有她的风格。

“所以你有什么发现吗?”孤爪研磨顺势问道。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总不能是害怕青梅竹马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冷落自己吧,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有一点被冰可乐冷到了舌头。

“发现爱情就是那么个东西,”星见月说,想给孤爪研磨形容一下,“你看见一只蝴蝶,它很好看,它扑扇着翅膀,然后它被树脂滴中,封存起来,变成了琥珀,它一直这么好看了,但是它已经死了。爱情就是看起来很好看,但是已经死了。”

这种形容可真是不妙,孤爪研磨想。

“总是有好的吧?幸福和不幸是爱情的两面。”孤爪研磨顺势挽救了一下。

“天野远子学姐和她学弟就很好,不过他们情况很特殊,能写出天野远子学姐喜欢的文章的人很少见呢。”星见月说。她是发自内心地这样想的,她确定了她所寻求的真爱是世间难有的,于是她虽然喜欢了,但是也不打算喜欢了。

孤爪研磨拿着可乐抿了一口,杯壁上因为温度变化而凝结出的水珠沿着杯壁蜿蜒流下,打湿了他的手指。“可乐没那么冰了。”他说。

星见月有点奇怪,说:“那再加点冰?楼下冰箱,你自己去,我不想动了。”

不是这个,孤爪研磨想,星见月的变化就像冰块融进水里,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触碰到她才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变化了。

眼看变化的日光要照射到书柜,星见月起身拉上窗帘,隐没在了阴影处。“开个灯。”她指使着孤爪研磨。

“你难道是来跟我讨论人类互相纠缠相看两厌,还硬要把这种情感冠以‘爱情’之名的这件事的吗?”

“不是,我来看看你作业写完多少了。”孤爪研磨说出他最初的目的,虽然中途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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