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梢微红,泪珠子噙着滚了滚,没敢掉落,水汪汪的好不可怜。
祁苏不由一怔,随即掀唇回她惑人的媚笑,狐狸眼眯得狭长。
这个小王妃,没那么简单啊,比他还会勾人,谭宋啊谭宋,你可得长点心了。
[祁苏好感度百分之十八。]
“我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莫乔皮笑肉不笑的收回视线。
系统,“他就是不怀好意,你可能被盯上了。”
“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你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莫乔,“……”她就说不要招惹这种狐狸。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二十!]
“出去。”又是一声冷酷的驱赶。
莫乔十分无辜,她什么都没做好感度怎么又掉了,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针,算了,念在禁欲多年的男人难免脾气暴躁,她原谅他了。
“王爷。”一丝啜泣声隐约夹杂在这糯声中,“妾身出嫁前,母亲便同我说,出嫁从夫,若是夫有不满便是妾身之过错,有错则当罚,妾身自认错之深,入府一年有余,却从未尽过妇道,幸得昨夜母亲托梦,妾身方知觉已铸成大错,急忙来补过,却不想又教王爷嫌弃。若王爷不愿接受妾身的弥补,妾身便自甘受罚,在此长跪不起,以此仅求王爷开恩于妾身。”
说罢,毅然决然屈膝而跪,那噙了许久的泪珠,终不忍的滑落,如断线珠子般无声而不止。隐忍的咬唇不欲教那啜泣声溢出,朱唇泛白。
系统感慨,“这演技,简直叹为观止。”
祁苏,“……”这个女人,当真对谭宋有情么?
[祁苏好感度百分之二十。]
谭宋生平所遇的女人屈指可数,这样的女人倒是头次见。莫乔知觉那凌厉寡淡的视线在若有若无打量他,泪珠子掉得更欢了,滚珠子似的一粒接一粒的啪嗒到地上。
还生怕别人不知似的低低啜泣,更是打起了泪嗝,薄肩一颤一颤。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十。]
谭宋始终面不改色,从容落笔,起笔,半晌,一幅清峻的山水画已现出轮廓。耳畔一阵阵的打泪嗝的哽咽声,一股隐约奶香阵阵沁入心脾。
猛地掷笔。
“糕点留下,你给本王出去。”
莫乔娇躯一颤,欲撑着桌案起身,眼前却倏地一黑,身子一软,竟跌进了他怀中。
一阵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入手温软,温香软玉,不过如此,但谭宋只是一瞬恍惚,旋即眉头一皱,欲将她推起,那娇躯却软若无骨的靠回他怀里。
他根本不想怀中人正如涸辙之鱼饮水,压根不想放人。
“王爷,妾身…”她羞愧的闭上双眸不敢望他,满面羞红,语声微颤,“妾身起不来。”
也不想起来。
“你…”谭宋眉头紧锁,欲道,又被急忙止住,“还请王爷不要生妾身的气,妾身之所以失礼,实在是身子不适,方才跪久了,一时晕眩不止。”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五。]
她羞于启齿的模样和谦卑的祈求道歉,一下堵住了谭宋欲言又止的话,他面色生冷的将她推起,寒声道,“往后不许踏入本王书房一步。”
她打了个泪嗝,手无足措的望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寒冷不似怒言,连忙喏喏道,“妾身明白。”神色掩不住的失落。
踱至门槛,她欲言又止,禁不住又软声祈求道,“那牛奶糕,王爷要趁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