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最近这一周肯定没时间,要出差,去阳谷州岚,有个演出活动,今天下午就走,搭白钟懿她这趟航班,我现在就在家收拾行李马上出发了,等我回来再说吧,反正家里不是一直那样。”
原予瘫在家里的沙发上,她把沙发推到窗子前,入夏的阳光下,趴在那晒背特别舒服。
她脚边对着还没收拾的行李踢了一脚,嗯嗯啊啊几声,挂断原上青的电话。
“干嘛?要带你回老家啊?”白钟懿躺在她旁边横着的沙发上翻杂志。
“说好几年没回家了,回去看看,但我这不是有事吗,而且回家,就回那边的农村,问来问去,诶呀,烦。”
她起身收拾还没装完的行李,满满又是一箱,白钟懿在沙发上翻个身,单手支着头,
“唉,我爸昨天也和我说了,问我有没有对象,结不结婚。”
“你怎么回答的?”
“我肯定是没有啊,我本来就没有,但是我跟你说,我在头等舱不是认识个大小姐吗,她最近要结婚了,可是那个男的我看都不靠谱,她自己昏头也就算了,怎么她爸妈还真的同意了!”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结婚,”原予合上一个行李箱,又拖出另外一个展开,“过不下去就离呗,万事有家里兜底,怕什么。”
“对啊,他们这种家庭怕什么,也就是普通人结个婚瞻前顾后的,不过有钱家的姑娘和咱们的顾虑也不一样,你看这个。”
白钟懿举着她自己的手机,播放着一条哭天喊地的视频,画面中的男人坐在一家单位的门口,大声控诉着自己的妻子出轨养情人,对自己冷暴力。
“暂停,我看一下……”原予凑近屏幕,又放大男人的脸,
“这不是,个言雨楼他妹夫吗。”
“这个人是他妹妹的老公?哪个妹妹?”
“什么信息办公室的那个,我走之前她在那上班,现在肯定升官了,但是叫什么我忘了,他妹妹们的名字都很拗口。”
“闹这么大,会不会出事啊?”白钟懿看起来比他们家人都关心。
“放心吧,言家什么身份,这条视频再用不上五分钟估计就没了。”
原予飞快收拾好第二个行李箱,出门和白钟懿吃午饭,邻居家的老人正在扯着小女孩给弟弟道歉,是在这条老巷子里最常见的风景。
“这里的人比咱们老家那都看中儿子,不过他们言家好像没有特别明显吧。”
原予把不断回头看的白钟懿的头掰回来,捂住她的嘴,
“你真的很八卦,不过可能也是吧,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他爸倒也不是重男轻女,每个孩子都一样培养的,好多女儿都当官了,他唯一的弟弟在家无所事事撒钱玩。”
“他爸那么多老婆,居然就生了两个儿子?”
“要不说他怎么叫招妹呢。”
每个被广为熟知的家族在民间都有自己独特的传奇故事,出现在茶余饭后的聊天调侃中,大多数人说过也就当个乐子忘了,没人会把这些故事当成真谛。
阳谷,州岚,壹佐集团。
在它覆灭的很多年后,依旧流传着当年的盛名,一家可以请得到军乐团演奏的公司。
原予依旧没摸到乐器,举着指挥杖在最前方挥动,公司的接待每迎着一个嘉宾入场,就要到她面前走一圈,
“这就是今年阅兵阵上的乐团,看这小姑娘,上过好几次热搜的,多好看。”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脸上摆出标准的笑容。
一群男领导和企业家被带进大楼后,连着来了三两大客车,拉着无数类型的美女进入大楼。
而后连着两首曲子的时间再没有人入场,第三首曲子刚刚要响起,远处跑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负责人耳边说几句,迎宾区便开始清场,乐团也收工,集体向后转退场,原予站在最后一排,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辆暗红色牌照的车子开过来。
暗红色牌照是政府部门专用车,开头第二个字母又代表不同的部门,她没看清写着什么,就离开了现场。
乐团在出口处解散自由活动,苏云只要求他们明天早上集合时都完整的过来,方惟昭喊着原予让她等自己一会,匆匆跑去卫生间。
“这个生理期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刚刚在那等了那么长时间,我腰都要断了。”
“那还出去逛街吗,你能走得动吗?”
原予脱下演出服放进柜子里,帮方惟昭拿着包。
“走啊,最起码得去吃个饭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能在酒店呆着。”
她们都换上自己的衣服,挽着手臂往外走,原予时不时往大厅里面瞄着,被方惟昭的耳语吓了一跳,
“什么!你说啥我没听清。”
“我说,你觉得最后来的是谁啊,这么见不得人?”
原予在门口处看到一闪而过的王书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转过头来和方惟昭胡说,
“这搞军工的企业,肯定有部队的领导来呗,咱们来都能名正言顺,背后肯定有关系啊,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哇,有钱真好啊。”
乐团所有人都离开了,两个礼仪小姐关上宴会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