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情绪一闪而过,转瞬间,她又暗骂自己矫情。 身为一个现代的灵魂,不就是一夜春宵吗?发都发生了。 算了,就当是睡了一只鸭子。 还是只顶级的极品鸭子。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安若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等她知道是谁下的药。 她一定,一定把人往死里打!再灌他几瓶加强版烈性春药,然后丢到乞丐窝里,男的***,女的爆炸!!! 她昨天带来的衣服都已经不能穿了。 幸好青楼里上好的房内一般都有准备一套备用的衣服,安若强撑着万分疲惫酸软的身子走到了衣柜前。 等一切都穿好妥当,安若再次朝床上望了眼。 就算隔着几层纱幔,她也能隐约看到睡梦中的男人此刻凌厉深邃的脸部线条不再带有清醒时的锐利和威压,转而变得异常柔和起来。 因为受伤,又运动了如此之久的缘故,他双眸紧闭,俊脸微微发白。 但眉宇间却充斥着情欲过后的慵懒和轻松,整个人带着股另类的不可抵挡的病弱诱惑之感。 安若鄙夷的朝祁慎比了个中指。 禽兽。 随即在祁慎醒来之前,飞快的打开门走了。 等祁慎彻底醒来的时候,外面落霞满天,夕阳西下,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满室带着麝香的暧昧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床榻上,地上,凌乱的衣服到处都是,足以可见昨晚上这里的战况是多么激烈。 祁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衣袍,昨晚的一幕幕开始自脑中回放,脸上的黑气也越来越多,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地狰狞了一瞬。 察觉到房内的气温陡然变低,甚至一度降至了冰点。 房内的黑衣暗卫都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颅,整个身体一缩再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祁慎终于开口,一个个字像是从牙缝硬邦邦挤出来的,生硬又阴鸷。 “人呢?” “殿下,人已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内,此刻正宿在来福客栈中。” 昨晚他们疾速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殿下已然中药并正与人行阴阳之事。 所以他们几人只好在屋檐上守了一宿,等到主子醒来,这才进屋。 不过暗卫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安若开门出去的时候就派了人跟着她,以防殿下醒来过问。 祁慎绷着一张冷脸点了点头,算是满意。 随即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俊脸先是一黑,尔后又是一冷。 阴晴不定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变得越发高深莫测,狭长的凤眸中墨黑瞳仁一点点变得幽深诡异。 几人嘭的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直挺,埋头请罪道:“殿下,属下救驾来迟,甘愿惩罚。” “每人回暗室自领五十鞭。” 冷酷无情的低沉嗓音在室内响起,祁慎语气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暗室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残忍,专为罚人所设,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暗卫也经常是谈暗室色变。 别说五十鞭了,普通人连三鞭都受不了,十鞭便可直接要了人的性命。 五十鞭可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不过,作为暗卫,无论什么原因,没有及时地保护好自己的主子,本来就算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