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她身边那两名会武的丫鬟会不会记她们一笔转而找当众找她们麻烦?
然若站到宁鸢那边,那先前的起哄岂不是就成了笑话?
罚什么不好,偏要罚酒,简直是存心让她们下不了台。
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该死的曹心敏,竟然故意设坑套她们,让她们不得不站在她这一边帮她刁难宁鸢。
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闻言,银牙月牙也顾不上尊卑,忍不住不满地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果然,就说这个虚伪的女人突然无端热情起来铁定不怀好意。
现在居然想要她们家小姐喝酒。
明知道她们家小姐身子骨不好,最是沾不得这些刺激的东西,还偏要刻意说出来,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这么想着,银牙月牙分别跟阿六阿七对视了一眼。
只要小姐一个指令,她们立刻让这些女人好看。
若是小姐心好,不想将事情闹大,她们便立刻带小姐离开。
反正将军临走前专门交代过她们四人,倘若这赏花会上真有些不长眼的东西来污小姐的眼,什么不都不用管,直接上手打脸就是。
曹心敏直接无视众人不悦的视线,笑眼盈盈地一直看着对面的宁鸢,眸光灼灼。
就在在座的人有致一同陷入缄默的时候,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安若站了起来。
她唇角的弧度和善而优雅,没有半分变化,语气有些歉疚。
“既是之前让诸位姐妹们失望了许多回,心敏也说了罚的物什,鸢儿此次自然是甘愿认罚的。”
此话一出,银牙月牙猛地惊呼一声,焦急地小声劝道。
“小姐。”
安若朝她们投去了一抹安抚的眼神。
“无事。”
转而又面向曹心敏及众人。
“鸢儿虽不胜酒力,但也可小酌一杯当以自罚,只是也仅能小小一杯,再不能多了,否则鸢儿的身体也到底承受不住。”
之前那几位应和的小姐眼眸一亮,赶紧顺着台阶走下来,连声道。
“这是自然。”
“当然是鸢儿你的身体重要了,小小一杯就好。”
“欸,对对对。”
曹心敏余光瞥了一圈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墙头草,心中极为不屑,等她当上了将军夫人,看她怎么收拾她们。
视线又重新落到安若身上,这次的笑容倒是深了些。
她猛地拿帕掩嘴咯咯直笑,连眼睛都弯成了一弯月牙。
“哎呀,你们做什么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我开玩笑的呢,你们怎的都当真了?你们心疼鸢儿,我也心疼呀。”
“都知道鸢儿不会喝酒,我又怎么会勉强鸢儿呢?这万一鸢儿有个好歹,我罪不可赦不说,将军还不得心疼死。”
这又是玩笑又是打趣的一番真心话,当即让先前还误以为自己真被当做筏子的众人难看的脸色好了不少。
原来是玩笑啊。
不早说,差点就真要在心里恨死她了。
然也有少数几人成功地被曹心敏给恶心到了。
这算什么?
故意耍人玩呢?先把大家斗蛐蛐似的耍一圈再装成无辜的白莲花出来博好感?
所以这是真把她们所有人当傻子看了?
还当真以为她们都跟她一样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