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发簪绾起一头长若流水的鬓发盘起,结成绾鬓,额间配着东方家族的抹额。
那抹额是由东方家的八卦阴阳组成,它落于玄色的龙纹中间。
若非身上杀气太重,光看外表,颇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
深邃的眸子里像有星河般璀璨,总是在看着她时,带着细碎的光。
薄唇时常微扬,最爱歪着头看她,如有法力一般浑身散发出让人心安的气息。
很是翩翩少年。
若是没发生那晚的事,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这样的阿弟,是危险的吧?
也许是死过一次了,也许是此刻躺在身侧的少年顶着一张还没褪去婴儿肥的脸。
她突然觉得那夜也许是一场梦。
如今梦醒,她心中的翩翩少年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只是此刻的他在梦里似乎很不太平。
剑眉紧皱,蒲扇一样的睫毛也忽闪忽闪。
她知道幼年他在官家过的并不好,被各房陷害欺压。
若没有老太公庇佑,他怕早就死了无数次了,而不是如今这般细皮嫩肉的。
老太公真的把他养的很好。
忍不住抬手想要将他的眉头舒展,哪知刚碰上,就被一只手猛的抓住,那双本来不安忽闪的双眼同时猛的睁开。
如雄鹰般带着煞气。
阎云芍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弟,心下一震。
而他却在看到她后,明显错愕的眨了眨眼,煞气褪去,眸间清明。
随后竟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脸上蹭了蹭。
薄唇如记忆般扬起,满眼笑意。
“云芍。”
“你,你作甚!”他的转变太快,让阎云芍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到掌心传来一种柔软的触感,她只觉手心一阵酥麻。
她连忙抽回手,双手合力一推,将刚才还躺在床边的少年推了下去。
官承瑾错愕的眨眨眼,他没想到自己被推下床了?
而因他失重跌下床的样子过于滑稽,阎云芍一下子也乐了。
“我感觉我的伤口裂开了。”官承瑾故意嘶哑着声音,满脸委屈。说完还用手捂着右肩,轻轻咳起来,一脸痛苦。
阎云芍蹙眉,看着这蹩脚的演技,也没了想发怒的火气。
但是为了自己不好惹的形象,她眉头越拧越紧,语气不善:“登徒子!这就是你的报恩?”
“自然不止。”看着她气鼓鼓的瞥向一边不接他的话,他点失落。
将军竟然那么不关心他的伤势,明明以前在战场他受伤她都会一脸紧张的。
“我昨夜说过,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官承瑾起身拍了拍尘土,语气坚定。
抬眸看着她又要生气了,连忙又说:“所以我人是云芍的,自然暗卫也是云芍的,任凭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