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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小食堂，顾桑榆做主点了排骨和丸子，江兰茜一来说要吃麻婆豆腐，鲁倩点了个泡椒鸡胗。
四个人四个菜吃的很爽。
江兰茜不忘记打麻将的事情，刘璃说自己家里有麻将机，约她们有时间一起去。
但她又想起众人对她哥哥颇有意见，肯定是不愿意去她家里的，觉得自己话说错了，有些尴尬。
江兰茜倒没觉得什么，笑了笑，“行呀，等咱们军训完就去吧，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鲁倩也点点头。
刘璃看她说的真诚，不像是嘴上敷衍，她心里觉得有些感动，“嗯，倒时咱们凑一桌子。”
“鲁倩会打不？”顾桑榆问。
鲁倩点点头，“我家里也是南方的，从小耳濡目染。”
顾桑榆说：“那行，那咱们三个打，让刘璃给咱们在一旁服务。”
“服务？服务什么呀？”刘璃不干了，“哦，你们在那玩儿的嗨，我给你们端茶递水，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去你家，你不应该照顾我们吗？”顾桑榆说的理所当然，“我们三个都是外地的，你一个本地的不好好尽尽地主之宜？像话吗？”
江兰茜倒是从来没见刘璃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平时看起来比较高冷，以前在班里甚至是系里也除了徐子文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这会她们两说着话，总感觉有些像是打嘴仗似的，一个噘着嘴，一个挑着眉，说话口气都是反问的形式。
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情谊，大概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了，说话也不用思前想后，想说什么直接就说了，也不用担心对方会生气，只有彼此互相了解到了一定的地步才会这样交流吧。
她觉得这两人拌嘴也挺有意思的，这刘璃跟平时看起来的有些不一样，现在的她么，看起来更生动了，也更活泼了一些。
吃过饭顾桑榆去刷了钱，本来江兰茜说请客的，但是顾桑榆让刘璃拦着她们两人。
等她刷完钱，顺便买了四瓶酸奶，“饭后消化消化。”
江兰茜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你就是新来的，还让你请客。”
“那有什么，”顾桑榆笑道，“回头你再请回来呗，几个人吃饭多有意思。”
“好，下次我请客，你不准再拉着我了。”江兰茜对刘璃说。
刘璃哈哈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四个人一同回的宿舍，其实几个人都住在同一层，江兰茜朝她们挥挥手，进了宿舍。
顾桑榆和刘璃也躺在了床上，刘璃长呼一口气，“桑榆啊，我这腿有些疼。”
“老实说，其实我浑身都挺疼。”顾桑榆把牛仔裤换下来，穿着宽松的睡裤，看到腿上和手肘处的青紫，今天这样大的运动量，明天铁定肌肉疼。
她把迷彩服过了几遍水，把衣服拧干挂在晾衣架上，又给手机上插上了耳机，把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传来陆哲的声音。
顾桑榆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床上盘着腿。
陆哲问她今天都干什么了。
“今天一去就跑步，五公里。跑完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顾桑榆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先拍松散一些，第二天可能就不会那么疼，“然后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青了，下午的时候教官让我们匍匐前进，我现在感觉浑身要散架似的，除了吃饭我根本都不想动来着。”
陆哲听她说摔了一跤，大概想象了一下，觉得有些心疼，“怎么这样不小心，腿疼吗？”
“当时刚摔的时候挺疼的，”顾桑榆说，“只是这会跟肌肉酸痛比起来到没那么疼了。”
陆哲沉默了几秒，“桑榆——”
“嗯？”
“你会坚持吗？”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如果天天都是这样的话，她会不会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让他帮她想办法，说她不想待在学校里了？
“当然了，这有什么，”顾桑榆奇怪，“谁军训不累啊，五公里虽然确实有些狠了，但是我觉得跟我上那冰冷的手术台相比，这不算什么。”
“你竟然拿这两个作比较。”他的小丫头，果然不是一个娇气的女生。
“你是不知道，那次大出血，上手术台前医生把所有能预见到的后果都给我说了，我都做好准备了——”
医生说的确实很吓人，如果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可能会切除子宫，但如果还大出血，她可能连命都没有了。而切除子宫意味着她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去履行当妈妈的职责，这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但事情已经到了那一步除了面对没有别的办法，因此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在某些边缘上晃荡过的人，所以从那之后她对于有些事情已经看得很开了。
“我知道的。”
电话那边传来陆哲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些叹息。
她竟然忘了，那台手术最后是陆哲主的刀。
“嗯——”顾桑榆顿了顿，努力找着话题，“我们那教官姓杨，个子比你矮一些，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超级man的，脸部线条好硬朗，要是不是那么严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