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顾桑榆的耳边,轻轻说道,“你忘了从前我们有多亲密了?你忘了那些美好的夜晚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想一想?”
顾桑榆着急的想要挣脱开,骂道,“下流!”
“下流?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下流!”
说着他将顾桑榆的头一按,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顾桑榆后退一步,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尽全力一推——她这一推力气太大,反而将自己推向了电视机旁的花架上。
陆哲在卧室只听几声脆响,随即他又听到高湛一声惊呼。
他抓着卧室的门把手做了一番挣扎,还是没有出去。
他答应过桑榆,这事要让她自己去解决。
更何况,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的出现根本不是个好选择,只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桑榆,你要坚强。
原谅我什么也不能替你做。
花架子上的花盆全都掉了下来,摔碎在了地上,然后是顾桑榆摔倒在了碎渣子上面。
她倒在地上闷哼一声,右边挨着地面的胳膊有些疼。
高湛呆了一呆,他连忙上前去将她扶起来,这会他好像稍微清醒一些了。
“阿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这么一动顾桑榆才觉得胳膊疼得厉害,地上有些血迹,但她顾不上那些了。
她抱着右边的胳膊,坐在地上,一身的泥土,好不狼狈。
她看着手足无措的高湛,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语,突然觉得无比悲哀。
本来是想好好说话的,本来是可以好好解决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高湛蹲在她的面前,环着她的胳膊,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顾桑榆仰起脸看他,脸上两行清泪划过,“我一直都想对你说许多话,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说,本来今天想好好跟你说的,可看现在这样你也不会耐心地听。”
“不、你说,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我错了,刚才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只要一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整个脑子都懵了,阿榆——”高湛捧着她的脸,“你别再哭了——”
顾桑榆愣愣的看着他,脑海里全都是过去的场景。
他们从前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只是那时候两人之间并没有产生爱情的因素。
后来高中毕业,大一放假她回到叶县,不知怎么的在那次的聚会上,她突然就对高湛有了一丝好感。
也许是他为她拉了一下凳子,又或者是席间他坐在她身旁对她的照顾,她对他竟然多了些从前没有的特别的感觉。
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后来——后来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眼泪止不住的流,但声音仍然清晰,“阿湛,那时候刚谈恋爱的时候多好啊——你对我体贴温柔,关怀备至,我对你倾心相待,毫无保留。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说想你了,你瞒着我买了硬座愣是坐了两天一夜到北澜市来看我?”
高湛哑声道,“怎么能忘呢——”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高湛在叶县打工,顾桑榆在北澜市念书。
电话那头顾桑榆哭着说想他,他忍着心里的酸楚说等她放假回来就能见面。
他嘴里安慰着她,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那时候的高湛给别人打工,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的工资,也没时间自己做饭,家里人都在乡下,他只能在外面吃快餐。
一天三顿,顿顿吃外卖,一个月下来所剩无几。
他听到顾桑榆说的话,心里比她还难过。
他也很想念她,不过三个月没见,竟觉得好像是三年没见一样。
思念,在每个没有她的夜晚泛滥的最是严重。
电话里的顾桑榆可怜巴巴的说想他,他第一次知道无能的滋味。
他咬咬牙,攒了一个月的钱,他算好了来回火车票的钱,路上吃饭的钱,以及到了北澜市要住宿的钱。
两千块刚刚好。
他瞒着顾桑榆说这几天要加班晚上不能给她打电话,顾桑榆嘴上抱怨了几句,但还是让他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
那时的他脑子里全是想要给顾桑榆一个惊喜。
于是当他出现在北澜市财院的校门口的时候,他永远都忘不了顾桑榆含着眼泪朝他飞奔过来的场景。
“是啊,我也不能忘记。那时你带着一脸的倦容和黑眼圈,就那样突然地站在了我的对面,我愣住了,我以为是幻觉,天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开心——”顾桑榆想到往事,觉得十分的温暖,她的眼泪里也带着满满的回忆,“后来我回了叶县,那年过生日,你送了我一个钻戒,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说到这高湛还有些想笑,“那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总共也不到两千,却给你买了个两千多的戒指。你虽然很喜欢,但十分生气叫我退回去。阿榆,那戒指里面有我们的名字,是不能退的。”
那时候的顾桑榆气鼓鼓的叫他把戒指推掉,他看出来她的不舍,但同时他也明白她让自己将戒指退掉的原因。
“我那时候觉得你上班很辛苦,我刚实习每个月也只有几百块的实习费,我虽然很开心,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