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希望了。曲大夫求求您,求求您……”说着说着妇人跪下对曲词嘭嘭磕头。 曲词:“你快起来,把孩子送去内室。” 时下的高热是大病,一个不好就去了命,更别说这夫妇俩四处求医已经耽误了病情。 “黎师兄,劳烦你跑一趟涂家,以我的名义向涂家买些冰来。” “好。” 曲词探了探孩子的额头,眉头紧锁,太烫了。 “阿厚哥,去取酒水来。” 他们正说着话,床上的孩子忽然抽动,吐出夹杂秽物的清水。 妇人心疼的扑过去,被丈夫拦住,一片静默中,曲词为孩子连下四针,最后一针落下,床上的孩子不再抽搐。 妇人捂着嘴无声流泪。外面的人也十分好奇,但不敢打扰,一时间整个医馆竟然颇为安宁。 直到黎师兄背着冰回来:“师妹,冰来了。涂家人心善,知晓缘由后主动赠与。” 跟在黎师兄背后的涂家父子心下慰帖,毕竟做了好事总要他人知晓。 众人也顺势夸赞涂家人心善,涂父挤进医馆旁观曲词治病。 长方条的冰块在孩子肘窝,腋下,下身滑动,曲词对孩子爹娘道:“你们跟着照做,不要停。” 她回到堂前,继续下一个病人。涂父也不嫌闷,自己找地儿坐。 涂钐待不住,出了医馆竟然看到曲仁量。 “曲兄。” 曲仁量面色一滞,又扬起笑:“涂兄。” 涂钐由衷道:“令姊真是妙手回春,沉静过人。” 曲仁量尴尬笑笑,他极不适应有人在他面前夸赞曲大丫,不过一个村姑,何德何能。 涂钐突然凑近:“曲大夫贵人事忙,不知曲兄可否帮个忙,带上令姊过府一叙。” 曲仁量打哈哈敷衍,涂钐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之后曲仁量借口有事离去,涂钐在外面逛了一圈又回到福心堂,正好看到之前那对乡下夫妇对曲词千恩万谢。 原来夫妇俩的孩子降□□热了,曲词正在叮嘱夫妇以后遇上高热情况,该如何应对。 曲词音量不低,医馆内其他人也听的清楚。 好宽阔的胸襟,涂钐想。旁人学点东西都藏着掖着,曲大夫则恨不得传遍镇子。 黄昏时候,医馆才恢复平静,医馆内的大夫药童都累了。忽然医馆外传来响动,众人一惊,还以为是病人。然而来人不是病人,而是酒楼小二。 涂父笑道:“诸位仁义,涂某十分佩服,一点粗茶淡饭还望诸位莫推辞。” 众人齐齐看向卫大夫,卫大夫对涂父道:“多谢。” 涂父颔首,带着儿子离去。 回家路上,涂父对儿子道:“你跟曲仁量好好处,他这位大姐绝非池中物。” 涂父在医馆待了半晌,他亲眼目睹曲词治疗一名又一名病人,不慌不忙,沉稳的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女子。 此等医术,此等心性,曲大夫未来必有作为。 每日都有人来福心堂求医,对于大夫而言,大量病症能让他们迅速提升医术。 卫大夫感觉停滞两年的医术,在同曲词的讨论中和实际治疗中得到了又一次突破。 他心中惊喜非常,而后又染上愁绪,他对曲词道:“你如此有天赋有毅力,这个小地方不该困住你。” 这番话是对于曲词个人未来而言,作为师父,卫大夫真的操了许多心。 但这片土地的乡民却巴不得曲大丫曲大夫永远留在这。 曲词望着卫大夫,老者满目慈爱,曲词垂下眼朝卫大夫深深一礼。 曲词繁忙中,其他的事都微不足道,有媒婆想上门给曲词说亲,也被求医的病人挡在身后。 一日酉时两刻,一辆马车停在医馆外,正是刘氏。 姜嬷嬷扶她进屋,刘氏亲热的唤着曲词,“上次一别,许久未见,曲大夫可还安好?” 曲词笑应,而后她为刘氏诊脉,“夫人可是调理过?” 刘氏掩嘴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曲大夫…” 她这次回娘家之后,她娘听说她半途差点晕厥,特意为她找了一位老大夫,修养了好些日子。 “曲大夫,我有子侄在镇上,会在此处停留一段日子,不知曲大夫可否能为我瞧瞧。” 老大夫的调理有效果,但却不能根治刘氏的毛病,她想让曲词再帮她瞧瞧。 治病救人,曲词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曲词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