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点了一下头。
贾斯丁立刻就高兴了起来,起身掏出手机,“行,我帮你联系。”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毕竟郁斯其实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只是郁母不放心,就一直让他留院观察。
第二天下了小雨,郁母本来打算推掉工作和郁父一起过来接儿子的,她现在就跟只护崽的母狮子一样,每时每刻都想盯着郁斯。
好在郁斯仔细和她说了半个小时,又承诺自己到家以后一定会和她打电话以后,成功让郁母放了心。
但这也就代表,没有伞的郁斯得绕点路去医院的超市买把伞才能出去。
路过的小护士见他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走上前,“郁斯,你在等人吗?”
郁斯和她已经相处了小半个月,闻言摇了摇头,“没有,我打算……”
“是哦,他在等我。”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从后面入口走进来的青年穿了件连帽衫,两步走到郁斯身边,毫不见外地搭上了青年的肩膀。
他几乎有一米九,头发因为才摘下帽子,乱糟糟地翘着。
眉眼轮廓深邃摄人,但因为全是没有距离的笑意,像是太阳一样瞬间就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小护士没见过他,目光中难言兴奋地看了郁斯一眼,就差直接说真的吗真的吗,介绍我认识认识吧。
好看的人在哪里都会有特权,但郁斯却本能地挣脱开来,朝后退了好几步。
青年的手臂还举在半空,诧异地看着他。
就好像在郁斯被他的举动吓到的同一时间,郁斯眼中的惶恐也吓到了他。
“郁斯。”
“你是谁?”郁斯又朝远离他的地方退了一步。
小护士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警惕地看着青年,“等一下,你是谁啊?先报一下身份好吗?”
青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是真的做错了事情,伸手放下背后的背包,“贾斯丁怎么没告诉你啊?我是林文,目前在和安全局合作的心理治疗师。”
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大学生的林文从包里拿出了厚厚一叠证书和资料,全都是复杂的外文,还是好几个不同国家的。
……
他就像是拿了一把胡萝卜诱惑小兔子的猎人一样,蹲在原地等着郁斯上前。
而果然,郁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这些资料。
他明明下意识地排斥陌生人的靠近,但因为林文所给出的身份,停顿了一秒,低头小小朝他面前走了一步。
“你好。”郁斯抬头看他,强迫自己和林文打招呼,“我叫郁斯。”
林文弯腰,狭长上挑的眼梢微微一弯,“你好。”
远在另外一个省的贾斯丁奇怪地看了眼自动挂断的手机,自言自语“林文这小子怎么不接电话啊?”
而同一时间,被林文丢在车里的手机默默停止震动。
正常来说,现代人不太会将手机丢在其他地方。除非遇到了某些意外。
当然,如果有人用棉签将手机边缘仔细擦一下,就会发现棉签上,莫名其妙沾到的一点红痕——
它来自十二分钟前,在车里被某个东西吞掉的“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