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行云彼时考虑不了太遥远的未来,选到手了就去修了。结果修到一半,他又入了内门,成了宗门真传,这功法就明显不够用了。
没奈何,在坚持旧有功法但可能无所寸进,和重换一套能够支撑修到更远境界的功法中。谢行云毅然选择了后者。
废基重来。
即使换功法对道基有损,还是他还是选了。
重修的过程更加艰辛,即便谢行云是个有大毅力的人,这一来一往,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后来他知道,他是一开始就被师父看好的人,只不过是想考验他的品性毅力,故意将他放到外门磨炼。
所以现在轮到谢行云来作这个师父的时候了,谢行云却不想以试炼为名,来耗掉弟子宝贵的修炼时间了。
更何况,现在看心性,能看出什么呢?
一切事物都是变化的,弟子也不会一成不变,孤僻冷漠不见得会有碍于大道,善良圆融也不见得能在这条路上行的远。
不过随缘罢了。
谢行云带着秦瑜,亲自把灯盏放到塔的第六层。
第六层这一处架子上,只有寥寥的几盏灯。
秦瑜郑重的把自己这盏灯放上去。看着盏中跳跃的火焰,问:“师父,这灯真有替命之能么?”
“对方若能杀你一次,也再能杀你二次。”谢行云淡然的说。秦瑜一听,明白了,这是告诉自己这东西就是个鸡肋啊。
秦瑜心里默默数了数这个架子上的灯盏,加上自己,一共不过四盏。
“那师父,你的灯在哪里啊。”秦瑜问。
谢行云指指头顶。
明瓒真君笑了笑:“我们这一代的弟子,灯盏都在上一层。”明瓒真君带着笑意说。“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去看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谢行云冷笑一声,转头招呼秦瑜离开。“走了。”
谢行云走的很快,秦瑜腿短,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跟着他。
“师父,是不是明瓒真君惹你生气了?”谢行云冷着脸御剑,也不理人。
“不是。”
“那你怎么突然就走。”
“你不是还有东西给我看么?”
“对哦,师父我们去哪里啊。”秦瑜好奇的看着周边的无边夜色问。
“明平峰。”谢行云说着抛出袖子中的令牌。山顶上空隐隐约约有一层光罩波动呼应,抛出的令牌与宝光一接触,那层光幕,就如同冰雪一般的消融出一个大洞来。
谢行云御剑穿行,眨眼间便穿过那个光洞,直奔峰顶而去,那个消融出的光洞很快就消失了。
两人直接便在山峰上的一处凸出的平台停了下来了。
此时天色漆黑如墨,连月亮也不见。
谢行云夜晚也照样识物,大步平稳。
幸而秦瑜已是个入了灵的炼气修士了,不然在这环境下还真容易摔跤。
那可就成了修士界的笑话了,秦越心想,脚下更小心翼翼了。
“我今晚便要离开了。”谢行云突然说了一句。
“今晚?天色这么黑?”秦瑜有些惊讶。
“手上的那块令牌,有动静了。”谢行云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令牌,注入灵力,再随意的拍在身边岩壁上一这么一拍。竟然成了一大一小两间大方的屋子。里面家具床铺,一应俱全,是能够随时入住的样子。
“这么用,你都看到了。”谢行云大方的又给了秦瑜一块。“这随身居是宗门的弟子都有的,是器部的得意之作。你的用度还没发,大概明日就会由外事堂的弟子们送来。”
说着,谢行云用火灵力点燃了屋内的灯盏,屋子里亮亮堂堂。
谢行云大马金刀的在桌边坐好。便直截了当问:“你要我看的是什么?”
“就是这个。”秦瑜取出那个装了半盒白泥的玉盒。
这白泥细腻,且有异香,秦瑜总觉得这不像是凡品。
谢行云接过去看了看,又闻了闻。生了一点考较的心思。
“日前你师母与你说过怎么辨别宝物,你且说说它。”谢行云指指玉盒里的泥土。“你怎么判断它的。”
“色白如玉,触手生润,且有异香。”秦瑜有些疑惑道。“似是可做器基的霜土,又似可入药的月砂。只是也未曾听闻过这两者,有异香啊。”
谢行云手指摩挲着玉盒,若有所思。
“你再想想?”他善意提示到。
“难道是月砂中的极品,望月砂吗?”秦瑜皱着眉头,有些迟疑。
谢行云清了清嗓子,咳了声。“有人托我带话给你。”
秦瑜竖起了耳朵,直觉不好。
谢行云捏着嗓子,尖声道:“你这懒丫头,是不是又偷懒了?书不好好背,还敢学别人去寻宝,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就敢胡乱收东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还别说,谢行云学起来真是惟妙惟肖,那最后的尖叫,活像严青霜上身,一下子便像踩中了秦瑜的尾巴,把她吓的原地跳了起来。
谢行云演完一段便低调退场,淡定喝茶,状若无事。
秦瑜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学东西最忌讳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