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的灵气稀薄,得不到来自外界的及时补充。哪怕是秦瑜这样的灵脉宽于常人的,也觉得有些累了。秦瑜缓下飞行的速度,说:“不知道还要飞多久才能到。”
梅婉婉拍了拍她说:“要不先下去问问?”
秦瑜点点头;“可行。”
大蜻蜓随着驾驭者的心意慢慢的向下方降落,秦瑜与大蜻蜓磨合久了,也有了自己的几分心得了。“低空飞行虽然需要看路,但是就灵力的消耗来说,还是较高空好些的,飞的越高,我的灵力消耗的速度就越快。”
“你好似更喜欢在高一点的地方飞。”梅婉婉反驳她。
“宗里都是山峰,又多雾。不飞高一点,我怕突然撞上哪里就不好了。”秦瑜无奈的说。“我昨天飞都飞不直呢,哪敢低空飞。你别忘了,你也在上面,你就不怕摔下去?”
梅婉婉得意的说:“那我还真不怕这个。”
秦瑜摇了摇头,驾驭着大蜻蜓逐渐降落下去,还没等落地呢。就赶巧的碰见两位乘着纸鹤的灰衣弟子。
“道友且慢行。”梅婉婉大声喊话。
“师姐有什么吩咐?”其中一只纸鹤的灰衣弟子略慢下速度,高声回应。
“道友,往春熙峰怎么去?”梅婉婉问道。
那弟子瞧了瞧她们身上的白色弟子服。“师姐是内门弟子,春熙峰是杂役弟子的住处。往春熙峰做什么?”
“是去拜访故人。”秦瑜回道。
“原是如此,我两人就住在这春熙峰,师姐们不妨随我来。”说着,那弟子前面带着路。秦瑜架着大蜻蜓在身后跟着他们两个。
“这就是你说的老杂役的弟子?”秦瑜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这两个人精神面貌尚佳,实在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传闻中的老杂役弟子们,那都是提起来就让人厌烦不已的宗门老赖了,只是宗门不能够主动驱逐他们,让他们离开,只能加以劝导,与他们而言,修行之路实在是天堑,与其在这上面耽搁一辈子,不如提早放弃,也好另寻出路。
有不少杂役弟子眼见没有出路,都离开了。但还有不少人仍在坚持。梅婉婉提起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厌烦情绪。“我只是觉得他们实在也不容易,要是他们能在这一行上寻到出路,倒也不负这么些年的坚持了。”
秦瑜微笑不语。
梅婉婉对她说。“虽说交浅言深是大忌,但你与那些人毕竟有着一路的交情,若是能的话,不妨让他们能对自己的处境更清楚些。”
秦瑜跟着前面的纸鹤又转了个弯。“我正有此想。”
前面杂役弟子乘坐的纸鹤速度慢了下来。梅婉婉瞧了一眼,说应该还没到。
便听到那位杂役弟子说:“两位师姐,我们二人的纸鹤一次只能飞十分钟,时间快到了,还请二位在此地等我们一等,我们换个纸鹤便来。”
梅婉婉答道:“无妨,道兄自便就是。”
秦瑜问:“不如请他们上来,坐蜻蜓还快一些。”
梅婉婉无奈的说:“不妥,这二位与我们萍水相逢,虽是同门,也不可放松警惕。”
秦瑜想起了晨练那天,被明瓒真君处置的那个弟子。“宗内不是不许对同门下手么?”
梅婉婉无奈的说:“只是不许害性命罢了,除了不害性命,其他宗门一概是不管的。宗内常有敲闷棍的事情,找得到苦主还好,多是找不到苦主的,白被敲了闷棍,还得被笑话。”
秦瑜点点头,受教了。
其实剑宗也并非没有考虑到这点,只是宗内管的太严,治安太好,导致弟子们生活的太安逸,出去了更会吃亏。
不如就立下不准害性命,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这样既可以让弟子们不失去警惕性,也不至于因此生乱。
只是新入宗的弟子们,往往是不懂这个的,以为入宗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总是要吃几次亏了,才能反应过来。
秦瑜就差点犯了这个错误,幸亏有梅婉婉提醒她。
“师姐,我们暂时飞不动了,要休息一番。您二位且先下来歇息一下罢。”下面的云雾又聚起来了,秦瑜耳力甚好,听见了雾下的声响,也觉得有些疲惫。“婉婉,不如去修整一番?”
梅婉婉摇了摇头,探头观察着周边的情况。“阿瑜,你来看看,那边的山峰下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秦瑜入了灵,眼神甚好,云雾间也能看清楚,她一看,惊讶的说:“好像是个琉璃似的东西。”
梅婉婉一听,便说:“如此,便不能再往下去了,阿瑜,赶紧向上。”
秦瑜也是心头一紧,提起了一股灵力注入大蜻蜓里。大蜻蜓展翅凌空,往上飞了不久,才问梅婉婉。“怎么了。”
梅婉婉说:“那杂役弟子没有多的灵力,只能借助别的东西。我猜下面只怕是有一张大网等着我们。不过现在来不及细说,你下个决策,是走是留。”
秦瑜一听,看了周围一眼,春熙峰还不知道在何处,身边的梅婉婉又没有入灵的,实在不宜冒这个风险。果断道:“走”。说着身上的灵力加速流转。“今日不去春熙峰了,我们回去。”说着调转了方向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梅婉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