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近日虽要给行云炼些用的着的丹药,但你放心,这样的大事,我如何不记挂在心上。”
不知为何,阿紫在提起谢行云时,多少有些难掩下的惧意。梅玄明想着剑修本就是一群漠视生命的杀神,谢行云虽然近些年来沉寂孤岛,收敛了很多,但身上的那股子血腥味是洗不干净了。自己的夫人天真自然,之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难免惧怕。
倒也没什么。
“是前几日来的那个剑修吗?如此,那你快些吧。”阿紫说。
梅玄明笑她平日里如何如何在自己这个元婴真君明前作威作福,却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见了别个,竟吓成了这副模样。
阿紫摇摇头,却似想起来似的问他。“你可曾见过你这好友身边有个冰雪也似的女人?”
梅玄明好笑的说:“我这好友是个剑痴,又是个杀神,手上不知了结了多少条性命。别说女人了,连他身边的飞过的虫蚁都怕是未有雌的。”
阿紫见他言之凿凿,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罢了。”
“你快些炼罢。”她催促道。
梅玄明糊弄了过去,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到金谷坊走一趟。
金谷坊是宗门的附属坊市,梅玄明别的不说,他虽是宗门从外面选入的,但在剑宗生活的时间漫长,有可靠的道侣,又擅长上下打理好关系,就这剑宗的一亩三分地里的隐藏的牛鬼蛇神,怕是宗主也没他弄得清楚明白。
更何况金谷坊这个,他从小混吃喝的地方。
既然疑惑都摆在面前了,梅玄明没道理不亲自去一趟。
谢行云恍然大悟,边喝茶边说:“难怪我那日在金谷坊里遇见你。”
他有些不满的说:“不过我在金谷坊里比你熟悉,想那些年,大半个坊都得求我庇护。你那些门道还是我带你进去的。再说我如何是个杀神了?须知我百年来连个蚂蚁都是托起来放生了的,还时常做些修桥修路的善事,再和善不过了。”
梅玄明听得他这不要脸的洗白之语,这么厚的一张脸,真是城墙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