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膝丸带着小乌也遇到了难题。
“膝丸殿, 我只是髭切大人的仿刀, 是平氏的刀, 现在是主公的刀,仅此而已。您说的兄弟,在下愧不敢当,还请您以后别这么说了。”
“小乌……”膝丸张了张嘴, 面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绝气息的小乌, 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乌能感受到膝丸的不开心,他低着头心想:不开心就对了,不要靠近我,也不要给我希望。源氏重宝髭切和膝丸, 他没有勇气去插足,所以, 从一开始就这样,保持距离就好。
把小乌送去小乌丸的房间后,膝丸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就连引发了半个本丸轰动的山姥切长义与谦信景光吵架的事件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 我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膝丸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是他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阿尼甲的态度,小乌的态度,困扰他们的过往……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解决,光凭他的一张嘴,小乌怎么会相信他, 会放心的跟他做兄弟呢?
双手紧握成拳,膝丸看着窗外的风景,下定了决心:“我会想办法的,阿尼甲,小乌,你们等着看吧,我的决心!”
——然而阿尼甲还在修复池里泡着。
阿布罗狄此时在鹤丸国永房间,当然,他不是来找鹤丸国永的,而是来找烛台切光忠的。
“关于新人的欢迎会,等三天后山姥切极化回来再举办,你觉得怎么样?”
烛台切光忠皱了下眉,不赞同的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能参加欢迎会,但是主公,新人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将欢迎会推迟三天,还是专门等到山姥切回来,恐怕山姥切长义会有所误会。”
阿布罗狄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说得对,要是长义误会了就不好了。”他是想要消除他们之间的矛盾和隔阂,而不是给他们之间制造更深的矛盾。
“两个山姥切之间的问题,恐怕也会影响到周围的人。烛台切,长义刚来,你多照顾他一点。”
“是,我知道了。”烛台切光忠应道。
“鹤,你也是,帮忙照顾一下小乌。我看髭切和小乌丸之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的争斗,小乌丸怕是没办法花太大的精力照看小乌。你好歹也在平家呆过。”然后,在鹤丸国永说话之前,阿布罗狄洞悉了一切,抢先说道:“先说好了啊,是让你帮忙,而不是让你搞事的!你要是敢乱来,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被严重警告的鹤丸国永嘤嘤嘤的扑到烛台切光忠的肩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在哭泣。“光坊,主公太过分了,压榨我的劳动力不说,还要剥夺我的乐趣。”
“鹤桑,主公说的没错,你要多照顾小乌一点,可不能去吓唬他。”当然,烛台切光忠也知道,鹤丸国永心里应该是有分寸的,只不过他们就是忍不住,想要多嘱咐一下罢了。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没想到光坊你和主公一样,都是喜新厌旧之人,我、我看错你们了!”然后他捂着脸跑出了房间。嗯,是那种纯女式的跑法,他身上只除了没穿一身女装,那是毫无违和感。
阿布罗狄看着烛台切光忠,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打了个寒颤,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鹤丸国永跑出来是想找个地方躲着,等阿布罗狄和烛台切光忠出来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吓他们一跳。结果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远处传来的热闹的动静给吸引住了。将想要吓唬二人的想法丢到脑后,鹤丸国永乐颠颠的跑去看热闹。
是短刀们和一个陌生的刀剑男士在争吵,小豆长光在一边急得跺脚都没能劝住,在那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见过的刀剑男士?新人?
鹤丸国永观察了一下那人,还穿着出阵服,的确是刚召唤出来的没错。看他腰间刀的长度,是打刀,看来应该就是山姥切长义了。不过……为什么山姥切长义会跟短刀们吵起来?
鹤丸国永又观察了一下短刀们。十来个短刀,最后方的谦信景光和五虎退被其他短刀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后方,中间的是前田藤四郎、平野藤四郎等几个沉稳懂事的,最前方充当战力的是乱藤四郎、毛利藤四郎、不动行光、爱染国俊。
躲在角落里,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有双顺风耳的鹤丸国永听到毛利藤四郎嚷嚷的什么欺负小孩子之类的话。欺负小孩子?鹤丸国永看向谦信景光和五虎退,额,的确是像被欺负了的样子。再看看其他短刀们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以及气急败坏,恨不得一脚跺穿地面的山姥切长义,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的确,山姥切长义现在是满身长了嘴也说不清楚,而他又不能真的跟一群小孩子发脾气,最后险把自己憋成内伤。他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友好了,有了他这个山姥切,还要弄个冒牌的山姥切出来。明明只是跟同刀派的短刀争论了几句,结果被一群短刀怼得哑口无言,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这做人怎么比做刀难了这么多?
鹤丸国永悄悄的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
“主公,光坊,大事不好了!”
阿布罗狄和烛台切光忠都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鹤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