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看着阿布罗狄, 不明白为何他会知道那人换了谁的身体。毕竟现世那么大, 人也那么多,人海茫茫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可阿布罗狄却一言断定,这也太奇怪了。
阿布罗狄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是命运的指引,我曾在街上遇到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女孩儿。当时我没能想起她是谁, 可是现在我记起来了。”
总会长问道:“你有几成把握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阿布罗狄看了眼大家, 沉声道:“九……不,我有十层的把握!”
总会长立即道:“那还等什么,立即调派人手,马上进行抓捕!阿布罗狄,这次行动由你指挥,撒加、恶龙,你二人协助。”
三人领命。
现世。
躺在卧室的地板上, 玩着十来颗黑漆漆龙眼大的珠子的女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种感觉她以前也有过一次, 这是危险来临的预兆。“不可能的, 他们不可能找到我的。是我的错觉吗?”她盘腿坐起来, 皱着眉想。
她从来就不是个莽撞的人。或者说,她从来就是一个过分小心谨慎的人。虽然她的老师因为她的性格格外瞧不上她, 但最后也正是因为她的小心谨慎, 所以她逃过了那场劫难。她的老师死前很不甘心,因为知道她不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没办法了, 他的弟子们死的就只剩下这个因为谨小慎微而至今身家清白的家伙,他别无选择。
越是胆小的人越是狡猾,为了保全自己,什么都可以放弃,对危险的感官也是最敏锐的。即便心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暴露,可是刚才那短短几秒钟的心悸仍然让她十分不安。现在若是重新换一副身体时间肯定不够,那就只能逃了。
女人抓起身边的一个手工制的小布包,将地上的黑漆漆的珠子装进布包里,然后拉紧拉绳。别的她什么都没带,就快速的跑下楼,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楼下正跪在地板上擦拭的中年妇女听到声音,刚抬头,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自己女儿给大力推开,旁边放的水桶也被掀翻,倒了一地的污水。
“死丫头,你逃命啊?”再怎么疼爱女儿,中年妇女也忍不住发了火。最近她这女儿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女儿确实是在逃,只可惜,刚跑到院门口就被堵住了。
“看来我们来得正好呢。”阿布罗狄推开门走进去。身后一群刀剑男士从两边分开,将这个院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刀剑男士们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刃,女人小退了几步,脸上是一脸惊慌,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大白天的要入室杀人抢劫吗?”
然而门外路过的行人却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们这一片的住宅院门都很矮,只半人高,虽然是铁质的,却是镂空的。除了晚上,院门也一般不会锁。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院子里这么多持刀的人,还有刚才女人的呼喊声,却一点儿也没有引来外边的人的注意。
阿布罗狄说道:“别费力气了,这里我们布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
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到也听不到,可是里面的人却不会受影响。中年妇女爬起来,心里一肚子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女儿惊慌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一看,吓得差点儿厥过去。母亲的本能让她坚强的挡在了自己女儿身前。“你们要做什么?”
阿布罗狄给了离她们不远的刀剑男士一个眼神,立即就有两位刀剑男士上前,将中年妇女迅速拉走,为了避免她挣扎,还一左一右锁住她的行动。虽然是锁住了她的行动,却也是怕她受到伤害。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
女人似乎知道大势已去,脸上的表情不再惊慌,恢复了冷静以及冷漠。她瞥了眼还在挣扎的中年妇女,冲阿布罗狄笑道:“怎么,担心我挟持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女儿,即便再愚蠢,至少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期盼的。”
还在挣扎的中年妇女愣住了,冲自己女儿道:“你、你在说什么呢?”
阿布罗狄说道:“这位夫人,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不是我的女儿?怎、怎么可能?”
“夫人你自己也有感觉的吧,毕竟你应该是最了解你女儿的人了,她的变化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我……”
“你知道,只是不敢相信?”
中年妇女脸上血色尽褪,她嘴唇哆嗦着,看向自己的女儿,“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儿,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叹了口气,摇头道:“所以我才说你愚蠢。”
阿布罗狄说道:“漱石先生,假死脱身,还抢自己外孙女的身体,你把我们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真是了不起。”
女人,不,正确来说是占据了女人身体的漱石,他直视阿布罗狄的眼睛,露出个讽刺的笑容,说道:“没想到我最后是败在你这个小子的手里的。”
这就是不否认了。阿布罗狄又道:“想到曾经因为你病故而难过的我可真像是个傻子。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我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