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是常戚戚奉为人生哲理的至尊警句。
一听这气势,这声音。
气势立马就矮了半截,伸直的小身板缩了缩,缩回了魏清浅怀里,眼珠子盯着卿安眨了眨。
惺忪的眼中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他娘的…怎么会是卿安这厮…
“我错了。”常戚戚认错认得干脆利落,说完又往魏清浅怀里一缩,“错了。真的。”她说着,拉着蓑衣套紧自己。
蓑衣下的身子与魏清浅紧紧贴在一起。
卿安盯着缩进魏清浅怀里的常戚戚,盯着她直到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将头埋进蓑衣之中。
捏断的笏牌,断出了锐利的尖角。嵌进他的手掌心中,传来刺骨的痛意。
他似乎不觉,手中尽数用力。掌中的象牙笏牌被捏得粉碎,化为齑粉。
血从掌心中流出,滴到舟子上。
魏清浅目光扫过那血迹,沉了沉。手缩进蓑衣之中,搂住了常戚戚的身子。
替已经吓得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常戚戚解释道;“长安城起水,河道淤塞,七七看过弘文馆的水患典籍,故而”
“本王问你了吗?”卿安收回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魏清浅。
打断了他的话。
眼神冰冷:“魏清浅,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