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还能作何呢？”女子站在常戚戚面前说道，微微挑眉带着讶异，“除了登上”
她说着，话音停下，抬起削葱根般的手指，点了点紫宸殿的方向。
果然…常戚戚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认真极了。她看起来，真就是一个普通的妃嫔罢了。
巫族能保皇室，就是能引龙气。天下命脉，皇族龙气，巫族是可以掌控的。
可是…常戚戚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面前人。
“小娘子，是怎么知道我能引龙气？”她说着的同时，身后的惜月和木棉已经微不可查地挪了挪脚，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女子的左右。
将她整个人将好是围着，面色凌厉。
只要面前的女子敢妄动，惜月和木棉在瞬息之间，就能让她化为灰烬。
站在女子身后的丫头紧张地捏着手掌，她左右瞧着，也不知道在忌惮还是张望着什么。
比起小丫头的紧张，女子就显得平静多了。她无视着旁边围着自己的惜月和木棉。眼睛只是看着身前的常戚戚。面色无波。
听得常戚戚的询问，坦然道：“不敢隐瞒娘子。家父身前乃利州大都督，我亦是在利州长大。很小的时候，彼时还在利州，家里遇见过一个道士。道士因得家父救助，为了报恩，告诉家父一事。”
“什么事？”常戚戚严肃地问道。
“京城方有一娘子，能控龙气。我亦有凤命，此事对我说不定有用。”面前的女子端正地站着，目光认真地看着常戚戚，语气平淡。停了停，继续道：“以往不信，后来信了。”
常戚戚听得缄默，她转头，看了看惜月。
惜月冷着脸，看向女子。
“那人还说了甚？”
女子转头，看着惜月，抿着嘴，似乎在考虑着自己该不该说。
“都说了这些，娘子还要隐瞒不成？”惜月道。
女子沉默须臾，开口道：“道士还说过，我有凤命。”
常戚戚还不会看命，听得此话，挑起了眉，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凤命？
这少女竟然有凤命。
明成帝如今是有皇后的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重新立后？还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既然娘子知晓自己有凤命，那为何还要替人求龙气。”对于女子的
话，惜月一点儿也不惊讶。她也是能看人命的。
既然有凤命，那不论龙气在哪里，她都是能当皇后的。这就是命。既然命中都注定了，她又何必要龙气呢。
女子头微微一偏，冲着惜月眨了眨眼，“谁跟姑娘说，我是替别人求的？”
话音落下，就连一直不语的木棉都挑起了眉毛，惊诧地看着女子。
“为自己求的？！”常戚戚惊道，“你要当皇帝？”
女子不置可否，只是冲着常戚戚温婉地笑了笑，“七娘子便说，这个交易做不做。”
说着，她顿了顿，继续道：“也不知七娘子受掣与皇室什么，交易达成，这事儿我也能给娘子解决。”
“你怎么知道我受皇室掣肘？”常戚戚问。
“看出来的。”女子缓缓开口，“秋狩那日，我也在的。”
常戚戚听得暗暗心惊，看出来的…这女子，多智近妖。
“那道士，叫什么名字？”常戚戚沉默了会儿，问道。
“袁天罡。”女子丝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回道。
常戚戚抬头，“那你呢？”
“武如意。”女子说道，思虑一瞬，又补充道，“娘子也，可以叫我媚娘。”
常戚戚点点头，“哦，我晓得了。”她点了点头，就要走。
刚转身踏出了脚步，却被身前的女子一把拦住。“娘子，这事儿你还没说成不成？”
“成不成不知道，你先做。回头我看心情。”常戚戚说道，就要绕过武如意继续向前走。
“不行。”武如意再一次拦在了常戚戚面前，“我既然向娘子坦开，娘子也应向我坦开才是。哪有我先做，娘子看心情的道理。”
常戚戚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厉害啊这女人。
“那你想要怎么办？”她问道。
“我也可以先做，但是前提是娘子若是觉着可行，现在就可以答应。答应之后，我先做，娘子觉着满意了，你再做，如何？”
常戚戚好整以暇地看着武如意，心思百转，“你敢与我如此直白地说起此事，就不怕我回头就告发了你？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当然怕。”对于常戚戚的质问，武如意径直回道，没有丝毫做作，“但是娘子告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说着，她停了停，目光坦然地看着常戚戚，“其实我也想过用些手段的，可后来想想，小心思在娘子面前，实在不讨好。不然坦诚告白，娘子愿意，我便做。娘子不愿意，便罢了。”
倒是如此。转念常戚戚又腹诽起来，“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道士
所说的人？”
“我也是宫中人。整个长安城的娘子，有谁比得过七娘子更特殊呢。”武如意说道，“秋狩那日，我也在的。”
秋狩之后，长安城里有了传言，说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