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胧面不改色接受了赞美, “老师曾经把死掉的我救活, 但是在他心里,还是私塾的那些人重要点。”
“老师?”
“是啊, 我是第一个叫他老师的人。”
“……”银时, 你有师兄了, 你知道吗?
武居直次默默吐槽, 觉得当初他可能看了一个假的银魂,“那吉田松阳为什么假死?”
说出假死时, 他蹙了眉头,很纠结,因为这点与记忆不相符呀, 记得松阳是被砍了头的,没听说过这样的假死方法。
胧大概是不耐烦居高临下看人家的头顶了,走了两步,望着窗外,目光幽远,似乎沉浸在某段回忆中无法自拔。
过了很久,饭菜都凉了。
“他不是假死,吉田松阳是真的被杀死了。但虚是不会死的。”
武居直次迷茫脸, 心绪涌动, 脑补了无数的原因,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好像突然从日常番进入玄幻世界了。
“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胧看他,“你怎么不认为是我想告诉你?”
“那也是在他默许的范围里。”
好像无法反驳,胧微微点头, 肯定了他的猜想,话锋一转,“我劝你好好想一想,你拿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有多重要?”
“很重要。”顿了顿,“如果你有心帮高杉晋助,说不定真的可能实现。”
“太重要了吧!”武居直次不可置信地瞪了眼,那不就是说他拿走的东西可以毁灭世界么,“给个提示?”
“没有。”胧答完见他不相信,又好脾气地解释,“除了你和他,没有其他人见过——据我所知。”
这就是松阳千里迢迢找他理由吧?
武居直次目送着胧离开,心不在焉地想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找回了记忆,以为不会再被难倒,结果现实马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毫无头绪,却不得不按住,和脑子较劲。
他和松阳见过的,即使不确定是否在同时,却大致可以推断是在十几年前,在吉田松阳还活着时。
或许,他记忆中的所谓的初次见面,有被他无意中遗忘的东西,当时松阳在杀人,难道杀人和那样东西有关?
记忆很脆弱,很折磨人,通常越是去想,便越难得到答案,就如他此刻一样,除了头疼以外,别无所获。
除此之外,他还有个问题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含蓄迂回,明知道他不记得,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
次日,一大早,安心接受了一切安排,穿着别人给的衣服的武居直次正走着去见松阳——啊,应该叫虚了吧?
虚并没有把他拒之于门外,他很轻易地进去了,见到一个正在用早餐的家伙。
看了第一眼,武居直次便不动了,站在那里足足楞了三分钟,不确定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昨天见到的那个。
“你来了。”虚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随意坐下,“很多年没有人跟我同桌用餐了,现在我给你这个荣幸。”
“……其实你可以不给,我也不稀罕。”话虽这么说着,武居直次回神之后还是坐下来了,他并不太喜欢站着看人家吃饭,不仅体会不到居高临下的滋味,还会有种被使唤的错觉。目前已把虚当成最大敌人的他,当然不乐意被低一头了。
虚也不计较,反问道:“你刚才的眼神,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似的,昨天不是才见过吗?还是我的形象太让你震撼了?”
武居直次打量了他几秒,犹豫了一下,才说:“不,我只是没想到你自带染发效果而已。”
昨天还是炫酷的蓝,今天就变成了以前那种黄不黄、粽不粽的颜色了。
好不容易建设了虚是虚,松阳是松阳,看他们发型都不同的心理,现在顷刻崩塌,无论承认与否,虚曾是松阳。
虚大概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错愕了几秒,然后温和的笑了笑,“你还真是难以捉摸的有趣。”
听起来不似夸奖……
虚低下头用餐,中断了谈话。
武居直次很不自在,甚至都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了,他本来在出门前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不中用。
不是因为着急想问的没有问,虚那么冷静,而是因为想到了高杉。
他可以暂时不追问,他所拿走的东西是什么,哪怕可能严重到关乎世界,但他不能不为高杉考虑。
或许不能算是考虑吧,只是想到某一天,当无法逃避的结局来临时,他或者他们是否能够承受。
……忽然很绝望,在他心里,居然一直为高杉考虑,非常不平等的关系,高杉为他考虑的次数可少得很。
为改变不了的事实默哀几秒,武居直次却不得不过问,因为种种不平产生的愤怒,让他的语气不太好:“你刻意用吉田松阳的态度对我,刻意的改变,只为了从我手里夺走被拿走的东西?那应该知道,吉田松阳对我没用的!”
虚抬眼,似笑非笑地瞅他,很不客气,“既然没有用,你怎么还那么大的反应,瞳孔都放大了哦。”
“我还没死!”
“我说的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