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小姐,容老夫人,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好,告辞。”
容淑芬转身,和容老太太离开。
乘坐电梯,下降到一楼,容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的问:“这就完了?”
“对啊,妈,这就完了。咱们轻轻松松,就拿到了三个亿,开心吗?”容淑芬单手搭在老太太的肩上,边往外走边开心的说,“不过,咱们不能留在a市了,你也知道,子澈对月儿有多看重,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知道了,咱们把月儿偷出来,交给了杜筱染,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办好了飞去澳洲的手续,咱们今晚就出发,等熬过这阵风头再回来。”
容老太太满意的说:“还是你孝顺,什么事都想着我。”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容淑芬将车门打开,笑着坐进去。而就在她屁股挨着真皮车座的刹那,一道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霎那响起,“姑姑,大半夜的跑出来,忙活了半天,不觉得累吗?要不要喝点水?”
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容淑芬不敢置信的回头,借着车内幽暗的灯光,只见容子澈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了她的身侧,灯光投落下的暗影中,他的神情森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子、子、子、子……澈,你怎么会在这!”
“姑姑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容子澈淡笑着反问。
容淑芬的头皮都在炸了,下一刻,想也不想的冲出车门,想要飞奔出去,可刚单脚落地,臀部就被重重的踹了一下,她身子没办法稳住,往前倾斜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牙齿磕碰到了石板路,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口腔。
疼痛袭来,容淑芬张嘴要破口大骂。可还没骂出来,容子澈踩着她的脊背,笑着问:“刚才打月儿是不是打的很爽?现在,姑姑也尝到了被打的滋味了吧?”
话说完,他脚上用力,将她踩趴回了地面,侧首望向一旁的容老太太。
容老太太早被别人压住了,这会儿被容子澈盯着,吓得瑟瑟发抖,“子澈,我是你奶奶呀,那个野丫头……不,月儿,她是外来的人,你不能为了她,就伤害我们。”
“在我眼里,月儿才是我的亲人。你们,不过是跟我流着相同血液的恶魔罢了。”容子澈冷声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她们带走,其他人都给我守好了,一旦杜筱染的人出来,立刻把她拦截住。”
……
二十三层公寓。
杜筱染将月儿放在了沙发上,立刻开始收拾东西。然后给自己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在机场那边接应。她已经算好了时间,飞去西南边境,只需要两个小时,等到了那边,有雇佣的当地向导做接应。进入了深山老林,再穿过国界抵达越南,容子澈有再长的手,也管不住她了!
计划顺利的话,她后天就能抵达美国,让医生开始胰脏移植的手术。
杜筱染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月儿,眼里充满了希冀,如嫩葱般的手指落在月儿脸上,低声喃喃道:“万三,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带我们的女儿去救你。”
说着,她起身,对守在一旁的两名保镖说,“带着她走。”
“是。”
其中一名男子抱起了月儿,跟在了杜筱染的前面。
三人走出公寓,乘坐电梯直达一层,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乘着漆黑的夜色下,朝他们驶来。
杜筱染认出了是自己的车,招了招手。车子停下来,杜筱染拉开了车门,刚想坐上去,周围忽然警笛声大作,她吓了一跳,抬眸望向四周,只见小区里不知什么时候,停满了警车!
杜筱染心道不妙,肯定是中了容子澈的圈套,抱着万分之一侥幸的心理,对自己的人低声说:“你们带着月儿冲出去,不用管我!”
“杜女士,恐怕你哪儿都去不了了。”
车内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杜筱染低头,只见驾驶座坐着一名穿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男人,他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楚长相,只能依稀的瞅见,他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杜筱染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他是谁,只见男子右手抬起,一道闪亮的麻醉针,嗖的一声,射入了她的腹部。
身体迅速的变得僵硬,杜筱染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临昏迷之前,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容子澈带人,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