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父子二人实在喝了太多的酒。
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
“头好痛。”
陈琛捂着头,痛苦地口申口今了一声。
昨晚因着心情高兴,他喝了不少酒,到最后,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陈琛的脑袋迷糊了片刻后很快就清醒了。
他看着窗户外满天空的晚霞,心里暗道不好,一个鲤鱼打挺立即起来了。
他睡着,他爹也不知醒没醒,那道长哪里有谁招待?
陈琛急急忙忙换了身衣裳就往外走。
他急出了一头冷汗,等到了大厅的时候,却见万一独自一人捧着茶盏,立足在一幅山水面前面,似乎正在欣赏。
“醒了?”
万一听得声音,回过头来,问道。
“是。”
陈琛红了脸,他这酒量实在是太糟糕了,险些误了大事。
“你们这幅画是修道者所画的吧?”
万一眼神落在画上,随口一般问道。
陈琛点点头,“是我曾祖父所画。他修炼到辟谷期,只是可惜晋升渡劫的时候,一个不慎,没能晋升到金丹期,熬了近百年就撒手而去了。”
陈琛说到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里不免有些惋惜。
他们陈家之所以能成为城主,全是因为他们曾祖父是个修道者,若是他能多活几十年,又或者修为能晋升到金丹期的话,那他们陈家则不仅能成为城主,更有机会裂土封王。
“可惜。”
万一淡淡说道。
似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因此并不怎么惊讶。
修真界瞬息万变,人人各有各的机缘造化,一跃登天的不少,不慎失足的更多。
万一喝了口茶后,寻了张椅子落座。
他对陈琛道:“我明日便要离开山城,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陈琛听到这话,心跳得飞快。
他之前心里的揣测果然是真的。
道长真是是想收他为徒!
“若是尊上不嫌弃,某想跟随尊上。”
陈琛慌乱了一下,很快就沉住气来说道。
万一微微颔首。
他心里有淡淡的喜意。
都说推演自己的事情难免会有差错,现在看来,他算得还是挺准的嘛。
整个过程都顺风顺水,顺利到叫万一都忍不住有些惊喜。
“那今夜你和令尊好生商量一番,顺便收拾些东西。”万一道。
“是。”陈琛应了下来。
……
陈柏在酒醉苏醒过来后听到陈琛的话,一时间还不敢相信。
他按了按眉心,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莫不是在做梦吧。”
“爹,你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陈琛连忙说道。
陈柏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满脸喜色,高兴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那道长一看便是修为不浅,琛儿你拜入他们门下,为父就放心了。”
这话说是这样说没有错。
但是,陈柏如今的模样几乎和陈琛一样年轻,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总叫人觉得有些奇怪。
陈柏大喜过后又忍不住操心起陈琛的衣食住行来了。
他的眉头皱紧,道:“琛儿,你去收拾一些你的衣裳东西,为父今夜彻夜不眠,一定把你的事情给办得妥妥当当的。”
“好。”陈琛没有客气。
他知道这次跟着万一离开,日后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
修真之路漫漫,似他们曾祖父一样离家数千年才归家一次的不少,他若是拦着陈柏,陈柏反倒要不高兴了。
陈琛的娘死得早。
生下陈琛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十数年来,陈柏是既当爹又当娘,这次陈琛要走,陈柏恨不得把整个陈府都打包了让他给带走。
没多久。
陈府上上下下就忙碌了起来了。
准备干粮的准备干粮,收拾马车的收拾马车,还有些下人就被陈柏派去采买被褥衣物。
穷家富路。
陈柏知道一路上用到金银的地方多了去了,便命了管家去寻了金匠银匠,将金银都打成了叶子、珠子,好方便陈琛路上携带。
陈家的声势浩浩荡荡。
山城的人有心都能打听得到。
“他们明日便要走?”
荣东锋飞快地瞥了角落处,沉声询问道。
“是,少爷。”下人回道:“如今那陈柏正在四处用地换金银,不少人家都去换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荣东锋摆了摆手,示意那下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之后。
他立即站起身来,对从角落处走出来的邢申鸣说道:“这位道长,您也听到了,那人和陈琛明日就要离开山城了。您打算什么时候下手呢?”
荣东锋如今不但恨上了陈琛,还把万一给连带着恨上了。
得知邢申鸣是来害他们二人性命,他不但不反抗,反而还百般配合。
“你急什么。”
邢申鸣冷冷地瞥了荣东锋一眼,冷漠地说道。
“是,是,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