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月峰中,山林间的青石板路随处可见。 路旁,山间,树上,河边,都会看到各种造型古怪的屋舍。 这里便是内门所在,而这些屋子也都是内门子弟自己打造的住处,可见,青仙宗的确是一个自由度极高的宗门。 平日里,各堂的传功师长除了在公开授课之余,弟子们都会自行修炼。 所以,梅苏儿一路走来是看到了不少闲人。 待到金乌东升。 她已经回到了外门。 从乾坤袋中拿出竹椅,往青螺亭湖边一睡。 便开始了今天的修行。 ...... ...... “什么?她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懒?好歹也是一女子,她怎能这般不知羞?” 内门,执事堂,范甘哲生气了。 但又想道严师叔的话,范甘哲将气捋顺便不愿再管。 “师兄,她筑基了。”堂内站着的一名弟子说道:“听说是半月前就进入了筑基期。” “嗯,你去吧。” “等等......” “你说谁筑基了?” 范甘哲忽地站了起来。 “是小梅师妹。”那人回道。 “小梅师妹?” 范甘哲疑惑,心说,小梅师妹是何许人? 思摸半晌忽然问:“你说的这人可是梅苏儿?” “是啊师兄,正是她。” “梅苏儿就梅苏儿,还小梅师妹,你跟她很熟?”范甘哲问。 “外门的师弟都这么叫,我就跟着叫了,我觉得挺好......” “好吧,你去吧。”范甘哲挥挥手。 嘶......梅苏儿在半个月前就筑基了? 一个毫无灵根可言的修士,天资也就平平无奇,但她却筑基成功了?难道她有筑基丹? 就算有筑基丹,可对于一个没有灵根的修士而言,又怎可能一次筑基成功? 她是如何办到的? 这么说,梅苏儿在刚入门的第二天就进入了筑基期? 这...... 范甘哲忽然觉得,这事可大可小。 毕竟青仙宗还从未有谁在刚进门的第二天就突破至筑基期的。 虽然她本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期巅峰,但她却没有灵根啊。 不行! 想到这,范甘哲是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执事堂。 他要亲自去证实这件事。 ...... ...... 青螺亭,山坡上。 三三两两的弟子遍布各处。 有修炼的,有交流心得的,有望着湖边那白衣身影议论的,也有气急攻心的。 他们本以为,梅苏儿的修为最多不过炼气期三层。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少女在入门之前就已经是炼气期巅峰了。 更无法相信,第二天,她就进入了筑基期。 范师兄不是说她天资极差没有灵根吗? 这是为何? 见柳念之一行四人围坐远处,望着梅苏儿喋喋不休。 另一边坐着的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其中有一少年起身走了过来。 待站到这四人身前,少年的目光便停在了柳念之的脸上:“你不是说,等小梅师妹出现后要去好好安慰一番吗?还说要亲自教导小梅师妹修炼?为何还不去?” 声音有些稚嫩,他正是敏真。 柳念之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仔细将面前少年打量一番,便联想到了他刚入门时的穷酸样。 于是,柳念之站了起来,冷哼道:“你就是那个拥有单系变异灵根的敏真?” 说着,柳念之双手环抱于胸,摆出了一副大小姐的架势借题发挥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土鸡一朝变凤凰说的就是你吧?” 话了,她身后三人便跟着笑了起来。 敏真闻言不喜不怒,小小少年的心性在这半月以来提高了不少,这也得多亏了他在青仙宗内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就是刚刚和他坐在一起的少女,张茵茵。 “青仙宗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其中最受弟子追捧的就是自由,所以,弟子之间相互切磋不会受罚,只要不将其打死打残,执事堂的师兄是不会出手干预的。”敏真认真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柳念之后退小半步,心跳渐渐开始加快。 “我现在就向你发起挑战,敢接否?”敏真说。 见柳念之不回话,敏真继续说:“如果不敢,你便去跟小梅师妹道歉罢。” “凭......凭什么?”柳念之有些结巴。 她身份高贵,从出生起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更没有被谁威胁过,别说是战斗了,就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人敢碰。 可眼下,却有人要直面和她交战。 虽然柳念之已经是青仙宗的弟子,可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其他人战斗,可见,柳念之从小的生活观念已经生根,即便进入了修真界,也没有意识到真正的修真所要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以至于,柳念之迄今为止都还搞不清楚她修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敏真这时开口道:“凭什么?就凭我不喜欢听到你在背后说小梅师妹的坏话,可以吗?” 说实话,柳念之是真的害怕了。 她身后的那三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就连一项都爱强出头的赵玉凤都不说话了。 “我......我要是去了,你就不会挑战我了是吗?”柳念之的整张脸已经红透,并非是害怕,而是内心深处的不自在和那莫名其妙的羞辱感。 她忽然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见敏真点头,藏在衣袖中的手使劲攥了攥,柳念之便绕过敏真向山下走去。 “还有你们,别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小梅师妹的坏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同门情面对你们出手。”说着,敏真便走了回去。 见敏真回来了,张茵茵将手中的麻花辫甩到身后,然后问:“你喜欢小师妹?” “张师姐,我...我没有。”敏真的那张蜡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