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接收消息。
“……今天是二十四日?”
看到光脑上的时间和堆积常山的消息,陆云挽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昏睡了整整四天时间?!
卧槽!
要完蛋。
原主成为摄政王后,一直完完全全将权力握在自己的手里,说他是独.裁专.制也完全不过分。
虽然身为“脆弱”的人类,他似乎经常受伤或是生病。
但哪是刚才死里逃生一回,还不能下病床,他都要坚持不懈地向全帝国发号施令,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摄政王用自己的行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所有人: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可是这一次,陆云挽竟然旷工了整整四天!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当下就凉了半截。
陆云挽以原主的人格担保,这一次自己绝对惹上了大麻烦。
……
沧芮星摄政王府邸的会客厅四壁皆黑,地毯则是罂.粟花的颜色,看上去有一点压抑。
这和崇尚深蓝的帝国格格不入。
此刻会客厅里的大小十几张沙发上坐满了人,和以往有些不一样的是,今天坐在这里的并不是摄政王的心腹,而是帝国贵族一派的代表。
他们是来这里找事的。
“艾忒温少将,我们真的只是想要见摄政王大人一面,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其中一位女性贵族放下咖啡杯说,“已经等待三个小时了,摄政王大人怎么还是没有答复?”
“是啊,”窗边的人故作怀疑的说,“艾忒温少将该不会忘记通知了吧?”
“或者您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
会客厅里不少人都应和了起来,而陆云挽的手下也有了反应。
“当然没有,摄政王大人他只是……稍稍有些忙,暂时抽不开空而已。”名叫艾忒温的金发少年说。
他是原主的心腹,之前一直在调查太后死亡案。
任务结束后回归本职,驻守边缘星系,直到这回陆云挽出事,才重新回到沧芮星。
“可是……”
人鱼们对视一眼打算追问,却在这个时候被陆斯容打断了。
“我们都说了多少遍了,摄政王大人有事!”陆斯容非常不耐烦的说,“怎么?难道说你们觉得自己比他的正经事还重要?”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虽然陆云挽的情况尚不可知,但显然依旧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家人。
就在这个时候,会客厅的角落传来一声陶瓷撞击桌面的轻响。
一个人鱼眯了眯墨绿色的眼眸,将茶盏放在了桌上:“陆先生不要生气,大家只是担心摄政王大人而已。”
“摄政王大人已经四天没有露面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还是……身体不适呢?”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有些暧.昧地问。
有了这句话,会客厅里当下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热情地“关心”起了陆云挽的身体。
三十多个官.员挤满了起居室,一时半会间艾忒温也有点难以招架,陆斯容则被气了个半死。
陆云挽刚走到会客厅外,就听到了嘈杂的谈话,与一阵熟悉的声音。
是裴照安。
……就连传说中不离开首都星的他都来沧芮星了?
陆云挽的手下在他面前向来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
在他的印象中,会客厅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但陆云挽并不着急进去,而是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会客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嘈杂的声音渐渐落下他终于开口:“怎么之前不知道,裴先生这么关心我?”
陆云挽话音一落,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门口望了过去。
下一秒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是摄政王大人?!
站在门边的陆云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厚重的披风,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他刚才从昏迷中醒来,就穿过走廊来到了会客厅,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长至拖地的黑色睡袍松垮地挂在陆云挽的身上,只有腰部忽然收紧,勒出了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
陆云挽的腰极细,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掰断似的。
他斜倚在门外,表情慵懒地看向众人。
角落里的裴照安目光一晦涩。
此时摄政王大人看似轻松随意,实际上……陆云挽简直尬翻了!
他的大脑里传来一阵嗡响。
——着急出来看一眼的陆云挽,真的没有想到沧芮星今天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啊啊啊谁能放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啊?
还好,陆云挽向来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
秉承着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观点,他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帝国流行饮酒,摄政王府邸也和别处一样常备着冰酒。
不多时,坐在角落的裴照安忽然端着冰酒杯站了起来。
他缓步走到了陆云挽的身边,微微抬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您是帝国的摄政王,每一位臣民都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