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吃完之后,未免有些太饱,便被福禄带去散步。
行宫外边防卫森严,哪怕是夜里倒也没有什么危险。
福禄郡主边走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道:“其实我今天不参加宫宴,是怕皇后要给太子表哥定下婚事。
今日你妹妹都从太子殿下的马车之中出来了。
你妹妹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为太子妃了。”
乔锦娘难得见福禄郡主有正经的时候。
福禄继续道:“我自小就知道,太子表哥是人中龙凤。
他像是日月的光辉一般令凡人莫及,我想若是能当上太子妃必定会惹来所有人的羡慕。
其实太子表兄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多伤心,更多的是怕秦渺渺她们看我的笑话。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乔若水成为太子妃,那乔若水一点都不喜欢团哥儿。
等乔若水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有安远侯府做为后盾。
而团哥儿呢?团哥儿虽不是嫡出,却也占了长字,必定会碍着乔若水的眼。”
“我与你说这些,是觉得你与乔若水是不同的。”
乔锦娘提着灯笼道:“郡主有一片怜悯之心,皇孙毕竟是皇孙,颇得殿下的宠爱,即便乔若水嫁到太子府之中,也未必会波及到皇孙的地位。”
乔锦娘不禁在想,那狗东西休了自己,又会否给团哥儿找个后母。
那狗东西,又会不会像太子一样宠着团哥儿呢?
……
送了郡主回行宫后,乔锦娘便起身要回去庄园。
老远就听到一群嬷嬷在喊:“小皇孙慢点跑。”
乔锦娘回头一看,那小团子约莫着两岁左右的模样,胖乎乎的,团哥儿也有点胖乎乎的,却和皇孙长得完全两样。
果真是她想得太多了。
乔锦娘提着灯笼离去后。
齐王妃忙不迭地抱住了自个儿的宝哥儿,“这是在围场,可不许调皮乱跑,被你皇爷爷知道了,定要责骂!”
“你若是能有团哥儿那般得你皇爷爷的心意就好了。”
乔锦娘回去庄子里的时候,侯夫人与乔若水也已都回来了。
在庄子门口,乔锦娘还见到了几位穿着宫装的男子,声音尖细,瞧着像是公公。
乔锦娘入内,便听到庄子里面的丫鬟们得意洋洋。
“皇后娘娘竟然赐给我们家四小姐那玛瑙头面,那玛瑙头面可是价值不菲呐!”
“看来我们的四小姐,成为贵人用不了多久了。”
几个丫鬟婆子纷纷喜悦着。
“方才那个乡下来的奴仆养大的千金,还找人将钱贵家的给绑起来了,这钱贵娘可是四小姐的奶嬷嬷!”
乔若水今日在宴会上可谓是出尽风头。
出了宴会,皇后娘娘还赏赐给了她不少首饰珍宝。
乔若水得意至极,只是一回庄子里,她的奶嬷嬷便找了上来,“姑娘,救救我儿子媳妇吧!我儿子媳妇被二小姐找人抓了起来。”
乔若水气恼道:“那个乡下来的卑贱货色,连累得我被人嘲笑不说,这才几天就敢动本小姐的人了?”
侯夫人一回来就忙不迭地去了乔锦娘的院落之中,院落之中只留下了绿荷。
“锦娘的病如何了?怎么病着还不在院落之中待着呢?”
侯夫人一脸担忧之情。
乔锦娘从院门外进来,对侯夫人行礼道:“让母亲担心了,女儿方才饭后与郡主一道散了步,女儿身子已经好了。”
侯夫人拍拍乔锦娘的手,“好了娘亲也便就放心了,郡主可是福禄郡主?”
乔锦娘浅浅笑着,“是她,福禄郡主和我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大一样。”
侯夫人笑道:“福禄性子爽快,虽与秦家小姐水火不容,可这两位心地都是纯善的,你与她们年纪相仿,多多走动也好。”
乔若水气冲冲地进了乔锦娘的院子,恼道:“乔锦娘,你真是一朝小人得志就猖狂地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奶嬷嬷的儿媳,你有什么资格将她扣下?”
乔锦娘伸手握着侯夫人的手道:“母亲,女儿正好要将这件事情要禀报给母亲,庄子里头的厨娘说女儿不配吃他们烧的饭菜,还羞辱女儿是被奴仆养大的……
这羞辱女儿无碍,这话传到国公府之中去,让若云如何自处?”
侯夫人听到乔锦娘的话,顿时气得不行,“你不配,谁配?这群刁奴是越发的嚣张了!”
侯夫人回去庄子里,便命人去将厨娘抓起来。
乔锦娘便让糯米将人给带上来,“母亲,刚才言语侮辱女儿之人,便是这几个,女儿已经命人将她们给抓起来了。”
乔若水一瞧,“这就是我房中嬷嬷的儿媳,乔锦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锦娘还真不知里头有这样的关系,难怪这位婆子如此厉害,连主人家都敢编排。
侯夫人瞪了一眼乔若水,“要不先来说说你的错处,我让你禁足在家中,你却偷跑出来还故意到皇孙跟前晃悠。
乔若水,你可是侯府嫡女,你看看你现在的做派,和那些勾栏院里面的女子有何区别?”
乔若水轻哼,神情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