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也十分开心地说着:“好久没有吃蛇肉了,蛇肉性凉,吃了之后夏日里都不会长痱子,可惜团哥儿不在……”
乔锦娘想起来团哥儿道:“团哥儿去年夏日里就长了不少痱子,也不知今年在长安如何……”
长安的天也是极热的。
荣郡王见她们两个女子还要吃蛇肉,顿时吓得不行,“这蛇,你们也敢吃?”
乔锦娘见还有这位“太子”在,便福身道:“蛇肉本就是一道佳肴,其中尤以菜花蛇的味道最为鲜美。”
荣小郡王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你是哪家的姑娘?”
春猎时,北山都被重兵层层把守,能进这里边的姑娘多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这姑娘的穿着的都是上好的云锦。
但长安的贵女,荣小郡王大多认识,可这位他从未曾见过。
“我姓乔,时候不早了,臣女先行告退。”
乔锦娘可不愿和这位太子爷多说话,落到乔若水耳中,未免又要闹出是非来。
方回到侯府庄子里。
福禄郡主也赶来了,她气呼呼地说着:“不让猎兔子,这打猎还有什么好玩的!”
女眷狩猎,大多都是猎兔子的。
可今年不知怎的,太子殿下下令不许猎杀野兔,那些其他的小野物虽然也有,却并不像是兔子那般好猎的。
福禄郡主狩猎半日都没有遇到好猎物,便意兴阑珊地过来找乔锦娘了。
“听说我那皇后舅母送了你她常戴着的发簪,此消息一出来,你可不知道那些暗地里嘲讽你的女子脸色有多精彩。”
乔锦娘笑笑,“我与她们无冤无仇甚至都未曾说上过一句话,为何要嘲讽我?”
福禄郡主道:“好多便是想要借机嘲讽秦世子夫人的。
世子夫人出嫁一年多,肚子还没有动静,当时秦世子可是被誉为长安第一贵公子的。
秦渺渺没少因为她兄长的名声,在我跟前得意呢!”
秦渺渺的声音传来,冷嗤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没有嘲讽过乔家嫡女互换之事,因着你的那番话,我嫂嫂连北山都没有来呢!”
“她最近胃口不好,人也消瘦了不少,还不是你的那一句日后秦家血脉都是留着奴仆之血……”
福禄摸摸鼻子道:“我又不是故意说她的,我只是来恶心你罢了。”
“你虽没有这个意思,但我嫂嫂切切实实因你而患了心病!”秦渺渺声音微冷。
乔锦娘以往在江南的时候,若是要去旁人家中,也需要拜帖,这两位长安贵女似乎是把乔家当做自个儿的家般来去自如了。
“秦小姐怎得过来了?”
秦渺渺自知来得失礼,但也落落大方地坐在了福禄身边的石凳子上,“怎么,你乔家不欢迎我来?”
乔锦娘微微一笑:“秦小姐过来是让我们乔家蓬荜生辉,正好我要做金槐花与槐花蜜糕,你们两位都在,就再做一碗蛇羹。”
秦渺渺皱眉道:“你自己做?”
“乔家竟连个厨娘都没有吗?”
乔锦娘说着:“这倒不是,不过我也就会些厨艺罢了,郡主与秦小姐稍等一会儿。”
乔锦娘拿过红菱取来的泉水,洗净了槐花,又将蛇取来斩杀。
见着乔锦娘杀蛇时候的英姿,福禄瑟缩了一下,秦渺渺也往死对头福禄那边稍稍地靠了靠。
侯夫人身边嬷嬷过来给乔锦娘送着膳食时,就见乔锦娘正切着蛇肉,连声道:“姑娘,侯夫人给您准备了宫宴,您不需自个儿动手的。”
乔锦娘笑笑,“嬷嬷,我不过是嘴馋了罢了。”
嬷嬷也不好多拦着乔锦娘,便叮嘱着几个丫鬟莫要让乔锦娘伤了手。
乔锦娘将蛇肉炒好后放入了银耳香菇,在砂锅上炖着蛇羹。
拿来面粉与鸡蛋用一双筷子搅拌成米糊糊之后,裹上槐花之后,将槐花放入热油之中煎炸,时下,煎炒炸流行不过十年。
贵族间少有这般煎炸之物,炸出来的槐花似黄金一般。
乔锦娘撒了一把盐调味后,便将槐花盛盘放在了福禄郡主和秦渺渺的跟前。
福禄郡主是尝过乔锦娘的手艺的,二话不说就先用筷子夹了一筷子尝了起来,越尝,越觉得美味。
“以往都不知道着槐花竟然还可以吃。”
秦渺渺见着福禄一筷接着一筷子,便也取了筷子,放入口中一尝,油炸的香酥加上槐花的香味,让舌尖上的味蕾得到了极致的愉悦。
乔锦娘将剩余的槐花捣烂之后,放入蜂蜜之中,又取来面粉揉搓成团,捏着一个个花型的团子,放入笼屉上蒸着。
正好蛇羹好了,乔锦娘命糯米将蛇羹放在了石桌上,给福禄与秦渺渺二人各自盛了一碗蛇汤。
这两人不知是蛇汤,还以为是什么鸡汤,尝了一口鲜味在唇间弥漫开来。
福禄道:“乔锦娘,你有这样的手艺,不在长安城之中开家酒楼确实是可惜了。”
乔锦娘微微一笑,“正好我在长安城之中有一家酒楼约莫着半个月后就要开业了,到时还请福禄郡主与秦小姐多多捧场。”
福禄郡主讽刺道:“秦小姐乃是世家贵女,可没有什么口舌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