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恍然大悟,难怪前几日乔若水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都不来嘲讽自己,合着在此处等着呢!
侯夫人急急忙忙地进了锦园,怒视着乔若水,着急忙慌地问道:“太后娘娘怎会无缘无故赐你为庸王侧妃?”
乔若水一脸委屈道:“娘亲自从这个奴仆之女回来之后,处处护着她,不喜我,宁愿让女儿蒙上疯名也要我远嫁,女儿自然是要自个儿去谋一个前程了!”
侯夫人极恼道:“你可知你父亲乃是太子太傅?可知庸王前几日还使了计谋将若枫玩得团团转,只为设计那锦娘为侧妃?”
乔若水不屑道:“娘,哪里是庸王殿下求娶乔锦娘,明明是乔锦娘去勾引庸王,庸王殿下心善成全她罢了。”
侯夫人道:“那还有太子殿下呢?若枫糊涂也就罢了,你可是你父亲的亲生嫡女,你若是嫁给了庸王殿下,让太子殿下如何信你父亲?”
“你前不久不还满心思地要嫁给太子殿下吗?现如今,你怎么会自甘堕落地愿意做庸王侧妃?”
乔若水扬着头,骄傲道:“太子又如何?他失踪三年,未必能坐稳太子位置。
且如今陛下身体坚朗,这古来帝王都会猜忌太子。
且庸王殿下素来聪慧能干颇受朝臣欣赏……
以往爹爹不也夸过庸王殿下吗?日后谁登大宝还不一定呢!”
侯夫人恼了,“一月余前,你怎得还非太子不嫁?太后下旨,庸王正妃乃是林家嫡女,还有一个侧妃是右相家的嫡女。
这两人出身虽不是侯爵人家,可二相的官位并不比你爹爹低,你上赶着去做侧妃岂不是自甘堕落?
你放着好好地节度使家里的正房娘子不做?甘愿去王府做妾?你若有锦娘的半点通透就好了!”
“娘,你这话可就错了,女儿今日成了庸王侧妃,就是连娘亲见了女儿也要行礼!”
乔若水睥睨着乔锦娘道,“皇家的侧妃也是进皇家玉牒的,是君,而外边的正头娘子再怎么都是臣,娘亲进宫不还要对着一个小小婕妤下跪行礼吗?
就乔锦娘乡下来的没有见识,傻的无可救药,认为正头娘子好,可其实她背后不又是去勾引了庸王了吗?
女儿可不傻,女儿等着以后乔家上下来沾我的光!”
见着乔若水一脸骄傲自满的神色,侯夫人气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懿旨已下,侯府没法抗旨不尊。
只是,你日后也休想侯府帮衬你半分,你在庸王府之中是好是差,皆与侯府无关!”
乔若水洋洋得意道:“无关就无关,本侧妃等着你们后悔之日!”
乔若水放下狠话之后便走了。
侯夫人顿时流了眼泪,乔锦娘递上帕子道:“母亲,懿旨已下,侯府也没有办法抗旨。
庸王殿下既然算计了乔若枫与女儿,想必就是为了侯府的权势。
即便庸王殿下得不到侯府的权势,也不敢轻易得罪侯府的,乔若水去了庸王府之中想必也不会遭到苛待。”
侯夫人轻轻地拭去了泪水,见到了乔锦娘放在桌子上的红色的小衣裳,“你怎么在做这么小小的衣裳?”
乔锦娘道:“是做给团哥儿穿的。”
侯夫人轻轻地拍了拍乔锦娘的手道:“我可怜的儿,委屈你了。”
骨肉分离地痛,怕是不好受。
乔锦娘午后便去了知味阁,想要去探听一下太子选妃的消息,她并非是在意陆宸,只想知道团哥儿会面对的那些庶母的秉性。
到了知味阁时,今日的生意倒也不算极好,全然不必上往日里的红火。
乔锦娘入了天字号包厢,见到了福禄郡主与静华公主两人,一静一动,这两表姐妹像是两个极致。
“锦娘,我本想方才去侯府之中寻你的,但是听说了外祖母的懿旨,我就想着等会再去。
不曾想你过来了,这是你上次在荣小郡王的赌坊之中押的银两。”
乔锦娘都忘了自己那日里下注的事情了,“我这是不赢不输?”
福禄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太子表兄都离开长安去蜀地已经数日了,没个一两个月是回不了长安的,太子的选秀取消了。”
乔锦娘还真不知,问道:“蜀地可是出了什么事?”
福禄摇着扇子道:“蜀地的盐商勾结盐官,贩卖私盐,抽取朝廷的盐税,还将官盐提高价格,让西南几城的盐商赚的是盆满钵满。
太子表兄此回去蜀地追查私盐前,已经处置了长安之中户部两个郎中,没看这会儿那些官吏都不敢来外边用膳来了,都深怕受此事的牵连。”
乔锦娘没想到她的一碗冬瓜汤还真的牵扯出私盐来了。
盛世朝代,官盐也并不贵,偶尔有些私盐也在所难免。
但如若像蜀地私盐大案想必是要动摇国本的,难怪太子会亲自去追查此事。
福禄打趣道:“那些盐官盐商也着实可恨,害得我不能赚银子,听说这次太子殿下只带了林墨,周思明与谢蕴三人,这次太子若是能从蜀地平安归来,谢蕴必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静华公主浅浅地抿了一口茶道:“大棠风调雨顺太久了,若非是太子殿下去户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