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心中说不震惊定是假的,陆宸是什么身份?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保证来?
陆宸低声在乔锦娘的耳畔处道:“嗯,我保证,绝对不会纳妾的。”
说着,便含住了乔锦娘的耳垂……
乔锦娘一个激灵,微微蹙眉,推开了陆宸道:“你不会是想要占我便宜,才这么说的吧?到时候我进了东宫之中,你若是纳妾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可没有这么蠢。”
陆宸道:“我发誓还不行吗?”
乔锦娘可不信发誓:“我幼时有一个玩得要好的姐姐,她男人发誓不会负她,若是负了她便身首异处。
结果她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之后,便将她给休弃了。
可那男人活得好好的,不学无术靠卖了女儿才娶了新媳妇,今年二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办了酒席。
你也认识的,就是钱家弄堂那边的钱婆子。
她才比我大五岁,瞧着似四十多岁了,可见发誓是没用的。”
陆宸有些想起来了,轻笑道:“就是那个她怀胎三月,你还去劝她打胎和离,她把你打出来了的女子?”
那时候,他和乔锦娘还没有成亲,乔锦娘被打出来之后脸上带着伤,不敢给她爹娘看到……
偷偷地在他的房前用鸡蛋敷脸,他也听着她痛骂了那男人半天。
当时的乔锦娘,也不过才十五岁。
乔锦娘道:“你笑我作甚?我又没错,她前边的女儿刚刚生出来,才一个月没到就又在月子里怀上了,那大夫都说那一胎是极其凶险的,那一胎都带累坏了她的身子……”
陆宸闻言道:“发誓也不是无用的,倘若那男子真的有买卖女儿为奴为娶二妻之事,我会命新去的临安知府严加惩处的,让他发下的誓言成真,如今总不能再说发誓无用吧?”
陆宸低头轻声问着,“这样,你可愿意入宫为太子妃?”
锦娘依旧还是摇头。
陆宸的脸都黑了,他幼时看着姑父哄姑姑,父皇哄母后,从来没有这么难哄得,特别是父皇哄母后,哄个两三句话就好了,他哄乔锦娘都哄了半年,底线一退再退……
乔锦娘道:“你再给我些许时日,当初入宫去谢恩,我就被逼着学了不少规矩。
若是要做太子妃,那规矩怕是要把我给累得半死,连走路都要规定步伐幅度,快了不行,慢了不行……
原本步摇走动,一步一摇的,叮咚叮咚的声音多好听,可偏偏宫中女子的步摇不得发出一丁点的响声,宫中这么多的规矩与坐牢有什么两样?”
陆宸总算是松一口气,好在她如今不是因为排斥他,才不愿做太子妃的。
乔锦娘弱弱地道:“为了你,着实有些不值得让我活得这么累。”
陆宸闻言一窒:“你可知为了你我不纳妾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你却都不愿意为我学些规矩吗?”
乔锦娘见他目光之中的失落,缠着手中的帕子道:“也不是不愿,而是我初来长安,先前心中不愉快,所以都没能在长安好好玩过呢。
日后入了宫,再出来玩怕是没有机会了,你就不能等我玩够了,再入宫吗?”
“上次瞧见皇后与陛下微服私访出来,还只能吃了一顿饭便就匆匆回去了。真等做了太子妃,就等同于是进了一个金银堆砌的大牢笼,偶尔才可出来放放风。”
虽说如今不像前朝那边讲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到底皇家的女人又怎可轻易出来呢?
“我还没有学会骑马呢,幼时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怕我出事,不敢让我骑,有时看福禄穿着骑装能策马于街市间英姿飒爽,我可羡艳了。”
“我听说长安还有春风街,我也没有去玩过,长安的繁华我还没有领略够。”
陆宸听着她的借口,竟觉得有这么几分道理。
母后在宫中也是很期盼着能出宫去狩猎的,可是每年狩猎最多两次罢了,毕竟朝堂之中的政事永远是不会少的,至于微服出宫玩,最多也就是数月一次罢了。
到底若是遇到熟人,传到四妃的耳里,又要去太后跟前生事。
陆宸道:“你要玩也可以,但得要给我一个期限,总不能一直说未曾玩够吧?”
乔锦娘思虑了一下:“到元宵那日可好?你元宵日下旨我再开始学规矩。”
陆宸皱眉:“这时日太长了,长安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你逛遍整个长安,也用不了到元宵。”
乔锦娘叹了一口气,“你忍心让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与亲爹娘过一个年吗?”
陆宸道:“在宫中也不是不能过年,除夕初一都有宫宴,乔侯夫妇二人都会前来,反倒是在乔家,你还未必能见到他们二人。
况且,你就忍心我这些时日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寒衾难眠吗?”
寒衾难眠四字陆宸说的极为暧昧。
乔锦娘一下子便听懂了,她一恼:
“呸,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想着此事?你给我送来的话本子也尽是这些不要好的,你身为储君就不能想些正经的事儿吗?
你这么低声下气的讨好我,不会就是为了夫妻那档子事?
就你先前那些贬妻为妾的言语,活该你一年都寒衾难眠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