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此事来,必定会得罪静华长公主,甚至于会得罪的是惠临帝。
静华长公主故意诬陷秦渺渺,此事传出去,丢的是公主的颜面也是皇家的颜面。
但若是不说,秦渺渺这一辈子怕是就会毁了,明明也是高高在上的贵女,为何要受这般的羞辱?
一如她母亲一般,大半辈子活在冤屈之中。
静华长公主摔下马一事在坊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说秦渺渺小性子,嫉妒着长公主与林墨走得相近故意而为之。
直到秦家之中说了,佳安县主目睹了秦渺渺是被冤枉的,那球根本就没有砸中长公主殿下,这坊间传言更厉害了。
不过到底是公主,众人都是避讳着说的,可越是避讳,越是引得百姓们好奇。
这是被御史知晓之后,便在早朝时分,递上了一个折子,“陛下,长公主殿下故意陷害重臣之女,以权压人,不配为公主之尊,请陛下明鉴!”
惠临帝哪天没有收到弹劾公主的折子才叫奇怪,但也没有想到向来不给他惹事的静华竟然会有人前来弹劾!
而且还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惠临帝气恼地让着那日在马球场上的众人都入宫,好些贵女先是推脱没有看清楚,后来听到已经有人招供了,才纷纷都说出来实情。
“那日秦小姐打出的马球的确是没有砸到公主的,公主是自个儿故意摔下马的。”
“我们当时以为是看错了罢了。”
惠临帝气恼至极,公主以往被弹劾不过是一些养面首闹出争端的事情,头一次有这种丢尽皇家颜面的事出来,惠临帝直接罚了静华长公主半年的俸禄,降为公主。
因着当朝没有几位公主,是以在封赏的时候,直接都是封了长公主。
乍一看,静华公主也没有损失什么,可到底是不受陛下的待见了的。
乔锦娘听玉燕说了外边的绯闻,一直有些担惊受怕地被陛下召唤进宫,亦或者是被公主针对,但想象之中的苛责都没有。
乔锦娘才松了一口气,忙活起了百味楼开业之事,她想过把江南的牌匾运送来长安,可又太麻烦。
索性想着自己题字,她画画不行,书法倒是不错,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
临安百味楼如今的牌匾乃是陆宸所写的,那字便很有容纳百味的气魄。
乔锦娘便去寻了陆宸写百味楼这三字,她第一次走地道,昏暗的紧。
快要到了出口时,便听到了外边两人在商议的话。
“你那皇姐当真是太焦急了些,莫说陛下还没有答应,就算是答应了谢二郎娶她,她也没必要这么毁了自己的名声吧?”
陆宸道:“我这皇姐已经远嫁过一次,自然不愿再去远嫁一次,纵使在长安名声受损,也好过去往江南。”
“锦儿的脾气还是没有改呐,也幸好这一次静华公主本就是算计着自个儿要丢颜面的,否则,锦儿这么做,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唉……这长安还是不适合锦儿呐!”
陆宸微恼道:“谢蕴,锦儿这两字可不是你能叫的。”
“可是我这两字也是从小叫到大的,你纵使不许,我以往也都叫了!”谢蕴道着,“她太过侠义,在长安这种捧高踩低的地方,太格格不入了。”
陆宸直视着谢蕴的眼睛道:“不管是不是格格不入,她是我的妻,只会留在长安。”
谢蕴垂下了眸子,“那就请殿下好好护着她了。”
“此话不用你来说。”
乔锦娘并没有从暗道里出去,她抿着唇,陆宸明知这是静华公主的算计为何不和自己说明白?
他终究是觉得自己不配知晓这些朝堂政事?
若是她早先知晓,何必这几日为了维护正义都如此担惊受怕?
陆宸到底是不信他的。
……
百味楼开业之日已经定在了十月初,乔锦娘后头还是自个儿写了一个牌匾命人去雕刻。
不过,百味楼还不曾开业,那迎宾楼的掌柜的便因为无知者无罪而被释放,迎宾楼照样是继续开了下去,只是没有多少人再敢去迎宾楼之中用膳了。
乔锦娘在百味楼之中,查看着里边的布局,听到了茴香愤愤不平的话道:“那迎宾楼掌柜的害人不浅,凭什么就无罪释放了。”
乔锦娘早就听乔老夫人说过此中的缘由,她也不气。
陛下孝顺,定然是不会让外界知晓太后也在用米囊花果之事的,若是重重惩治了迎宾楼掌柜的,万一太后服用米囊花果之事被外人知道,则不好定刑。
“唉,这里是长安,谁让人家有后台呢。”乔锦娘叹气道。
茴香对着乔锦娘道:“姑爷还是太子殿下呢。”
乔锦娘说着,“什么姑爷,人家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看不起我们这种蠢笨的人……”
陆宸刚入内,便听到了乔锦娘这话,“哪敢看不起你呐?再说你哪里蠢笨了?”
乔锦娘轻哼了一声,“你随我来。”
百味楼不仅仅是酒楼还是客栈,这上边就有住宿的厢房。
陆宸随着乔锦娘进了厢房之中,便道:“好好得怎么又生气了?”
乔锦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