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走时还不忘嘱咐着刘翠花道:“四婶可要防着他们一点,这到底小侄儿才才满月,别被人在路上害了。
到时候,我啊,就只能选择五叔家中的孙子了,那孙子也就是年岁大了点,可聪明着呢!若不是年纪大了,养不亲,我定然选他的。”
乔二狗与其他族亲,见着竹篮打水一场空哪里肯善罢甘休。
可刘翠花也不是等闲之人,她的公公是上一任的乔家老族长,当初就是为了乔老四软弱娶得厉害媳妇。
乔姑姑乔芸儿等厉害的婆娘上门,直直得被刘翠花给骂了:
“芸儿小娘子,你说你不安生得家人,盯着乔家的东西作甚?百味楼轮不到乔锦娘,轮得到你吗?
如今你哥那个没用的银样镴枪头,搞着这么多女人,只生了两个女儿,不定什么时候一命呜呼,你们那也成了绝户!”
“还有你,乔桂香,你一个出嫁二十多年了的姑姑,盯着娘家的事情作甚?娘家的事情和你什么干连,你都不是乔家宗族的人了!”
乔芸儿听到绝户二字,气得直发抖,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口,“刘翠花,看你能够得意几天,你那孙子能不能到长安还不一定呢!”
刘翠花猛然一惊,“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是敢对我孙子出手,我必定饶不了你们!”
刘翠花连连和乔老四一道赶回去,深怕乔芸儿会对他们的孙子出手。
还有那老五家的孙子也被乔锦娘看中,万一乔锦娘看了她的孙儿不喜欢,而是选择了老五家的孙子……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除去那个老五家的孙子,以绝后患。
……
乔家的嗣孙还没有来长安。
声势浩大的皇家围猎便开始了,已经入冬,不少猛兽皆已冬眠。
不过围场内的兽儿有官员养着,也就是供贵族玩乐的,否则皆是冬眠的野兽,围猎也无意义。
郑晓在家中安胎,乔若依本留下来照顾郑晓,她本就对什么围猎没有兴致。
乔锦娘则是随着福禄郡主一道去了围场,不比春日围猎时她满腹愤懑痛恨的心思,如今和福禄郡主等人在宽阔的官道上骑马可以肆意潇洒别有一番风味。
福禄郡主赶上了乔锦娘道:“你作弊,你这匹白马是新进贡的汗血宝马,这我们哪里能比得上你。”
乔锦娘道:“不过,我也学骑马也没有多久。”
福禄问着乔锦娘道:“前些时候见你还发愁百味楼之事,怎得这会儿一点都不在意了呢?”
乔锦娘道,“哪里不在意,但一直牵挂在心上倒是累及自个儿的身子,倒不如来打猎一番,我可是头一次打猎。”
“县主,殿下请您去他的马车上。”
乔锦娘听到了一个内侍的声音,许久不见晞儿了,她想念得紧,和福禄说了一声便去了陆宸的马车上。
陆宸的马车空间极大,里面铺着一层白色的羊绒毯子,中间的小茶几下还烧着炭火盆。
马车内暖洋洋的。
陆宸见到乔锦娘过来,便拉过她的双手道:“你是忘记前些日子生病的时候了?这么冷的天也敢和在外纵马。”
乔锦娘道:“骑马也不冷,我还穿着貂毛斗篷呢!晞儿呢?晞儿怎么没来?”
“这一次没有带着他来。”
乔锦娘疑惑道:“为何,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宫中岂不可怜?早知他不来,我也不来了。”
陆宸给乔锦娘的暖着手道:“这次围猎是在皇家的温泉山庄处,隔壁便是皇陵,你不是嫌庸王脏了你的眼睛吗?还留着他过年倒也恶心。”
更要紧的是,他与乔锦娘虽然大婚过,可到底那是入赘,他想要给乔锦娘一个真正的成亲之礼。
到时候成亲的时候,不论他是不是太子殿下,都要叫庸王一声五哥,还要带着乔锦娘给他行礼,确实恶心。
乔锦娘道:“那岂不是很凶险?”
陆宸问道:“怕了?”
乔锦娘摇头:“不怕,恶人总该有报应的才是。”
正如同她算计乔家族亲们一样,她虽然也觉得幼子无辜,可细细想来,若是乔家众人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她的计谋是用不到的。
可她了解的乔家族人,绝对不会让她的计谋打水漂的。
乔锦娘道:“我怕晞儿一人在宫中会无趣。”
陆宸靠近着乔锦娘道:“也是,他一人太无趣了,我们可以生一个弟弟妹妹去陪陪他。”
“呵,明明一年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乔锦娘想起约莫着去年秋日里的时候,她葵水一直没来,以为又有孕了。
可后来没有,她不免有些失落。
她也清楚,生了晞儿之后,她和陆宸是万般小心的,有孕基本不可能。
但有了希望之后,她也是想要有孕的,但陆宸却说晞儿还小,得要爹娘的疼爱。
弟弟妹妹等到晞儿五六岁之后再说,当时乔锦娘听着觉得也有些道理,现在想来,他分明是怕有孕了,会让他干不成那禽兽之事!
这会儿倒是想要以孩子诱惑她早日入宫,做梦!
这次围场乃是在皇家庄园,行宫比之春猎时的有好上许多,先帝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