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见着陆宸拿出来的信,摇头道:“你这才是模仿我的笔迹乱写的,你这是故意要来害我!”
“五弟莫要狡辩了。”一瘦削并不高的男子缓缓而来,对着陛下下跪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行了一个下跪的庄重之礼。
惠临帝见着长子,只是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来作甚?”
“儿臣前来请罪,那毒蛇是儿臣养在温泉旁的,本是用来治病用的毒蛇,不曾想五弟来了我那里一趟便将毒蛇给取走了……”
庸王见到大皇子之后,怒斥道:“怎么是我,分明是太子!”
大皇子道:“太子殿下都没有来过我这里,怎会是他取走了蛇……”
庸王浑身一凛,才知晓自个儿是上了当,他是中了大皇子和太子殿下联合起来的奸计!
可是大皇子怎么可能甘愿和太子殿下合作?
庸王连道:“我若是取走了毒蛇,何必害的我自个儿半身不遂呢!”
大皇子道:“因此毒蛇有解药啊,这如何引诱毒蛇的香囊我也告诉了你,本是让你避开这些香料的,不曾想,你却借此来谋害太子……”
“陆铮!你害我!”庸王怒视着大皇子,“那些书信的伪造可是你帮我伪造的!这些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迹都是你写的!”
“鲁王可以作证的!”
鲁王自从右相事发之后,一直便是老老实实地不曾惹事,陡然被点名,他出来道:“这笔迹怎么会是大皇兄写的呢?
我只看到了你去大皇兄那边得了毒蛇,况且这字迹之中的笔锋分明就是你的习惯呐!”
庸王哪里能不明白,他这是被大皇子联合鲁王等人所害了,他连声道:“父皇,儿臣是被他们所害的。
庸王妃的那封信是鲁王拿给儿臣的,这用毒蛇去算计太子的计谋,也是鲁王和大皇子一起与儿臣合谋算计的。
原来大皇子和鲁王要害的是儿臣!”
庸王连连哭诉。
惠临帝头疼道,“一个庸字已经警告你愚蠢便要知晓平庸,可你呢,去往西北依旧不消停,你怪朕偏心,可你自小就知一些愚蠢不上道的计谋,朕好生教养你,你却觉得是朕的苛待!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些年念在太后的份上,屡次放过你,你越发得变本加厉起来,朕绝对不能饶恕你!
传朕口谕,及今日起,庸王被贬为庶民,贤妃褫夺封号,即日起打入冷宫!”
庸王从担架上爬了下来道:“父皇,儿臣是被大皇子与鲁王所害的,父皇……你不能将儿臣贬为庶民呐!”
鲁王也下跪道:“父皇,儿臣的确是有怂恿过庸王殿下,还替庸王殿下出过计谋,但此事与大皇子无关!
儿臣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庸王他……他害了我的表妹简侧妃!”
简贵妃也下跪道,“陛下,简侧妃腹中怀有皇孙,是被庸王殿下所害呐,可是庸王他却推脱到了乔若水身上,郑家乔若水惨死在长安外,说是山贼劫匪,实则到底是谁所害求陛下明鉴呐!”
原本郑家已经是戴罪之身,若说皇子谋害,惠临帝也未必会去管此事。
即便真的有证据,此事也不重要,可今日这事情传出去便是一桩大事。
“臣女愿意作证!”乔若枫不顾乔二夫人的阻挠,出来下跪道,“臣女自两年前便与庸王殿下有书信往来。
庸王殿下对臣女在书信之中几多暧昧,我还因此差点害了我姐姐的名声,可是他亲口所说瞧中的不过是安远侯府的权势罢了。
臣女一直想要将此事说出来,可也怕将此事说出来臣女的名声就毁了,可今日臣女才知晓原来不止臣女一人,还有这么多人被害!”
“臣女宁可被未婚夫一家所嫌弃,宁可名声尽毁,也要将庸王犯下的恶事说出来!臣女所言若有虚假愿意天打雷劈!”
秦渺渺深呼吸一口气,也站了出来,跪下道:“陛下,上回简侧妃拿出来的书信之中,提及有臣女姓名,臣女因此也被许多人笑话。
那封信是真的,臣女前两年也与庸王通信过。
庸王对臣女山盟海誓,不过臣女后来见到了交好的姐妹也收到了庸王的信,才干脆断了对庸王的遐思。”
秦渺渺都出来了,好些原本害怕着名声的女子,总也有两三个人出来作证。
虽没有二十多个出来作证,可连着简侧妃乔若枫在内,已经有八个人,足以成为人证。
惠临帝好久没有生了这么大的怒火,身为皇子,若是真的要女子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庸王殿下寻得都是长安城之中有权势人家之中的女儿。
这不是结党营私又是什么?
他在西北之地,不曾反省,还欺骗着这些长安城之中的贵女们,惠临帝顿觉得皇室颜面都丢得一干二净。
“即日起,庸王贬为庶民发配西北边疆,永生不得回长安!”
贤妃顿时便晕厥了过去,她做了三年的太后梦,全毁了……
而庸王怒瞪着陆宸,埋怨着惠临帝,“父皇,你既然这么疼爱陆宸,又生我做什么?明明我自小要比陆宸聪明,当时背礼记之时,他每每都落后于我,我要比他更适合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