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一处茶楼,外边满是看热闹的人。
乔锦娘听着外边一些言语似乎是在讲她的,便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茶馆之中的一个说书的道:“千真万确,太子妃在侯府之中私会男子一事就是真的,我也不敢冒着杀头之险来胡说八道呐!”
“我就长了一个脑袋,哪敢得罪安远侯府胡说呢?
此事可是安远侯府之中的家生奴婢亲口说出来的,她的妹妹还是侯府三爷的妾室呢。”
百姓们纷纷不信:“太子妃怎么可能这么糊涂!你们茶馆为了招揽生意,可是连杀头都不怕了吗?”
说书的轻哼道:“你们大可以不信我,安远侯府如今还住着一些远房来的亲眷,他们也都知晓锦园里那夜里都被围住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空穴不来风。乔锦娘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侯府的婆子怎敢这么这般编造是非呢?”
福禄郡主在马车之中吃惊地望着乔锦娘。
乔锦娘皱着眉头,前夜里来锦园的都是侯府的家奴。
这事只能是从从家奴那边漏出去的消息。
可是当时来了锦园的那些婆子小厮也都知道那人是陆宸,绝对不敢说出去。
说书先生口中的刘家嫂子,乔锦娘并不认识,也不曾见过。
这个时候传出来这种事情,对她的名声着实不好。
福禄好奇地问道:“锦娘,你真的给太子表兄戴了绿帽子?”
乔锦娘:“那人便是太子。”
越是这般听着像是假话的传言,在坊间传得越广。
乔锦娘在马车上,一路都能听到百姓街坊间的谈论。
到了陆宸在宫外的别苑里。
乔锦娘入了内院,见到陆宸便道:“都怪你,你可知如今的坊间都在瞎传一些什么?”
陆宸出宫时,还不曾听到外边的言语,只对着乔锦娘道:“外边又有什么传言?”
乔锦娘道:“现如今,外边都知晓我在侯府的院落里,私会男子了!”
陆宸浅笑一声,“我信你便是了。”
乔锦娘轻哼,“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如今传的沸沸扬扬。
茶馆的说书先生说是侯府之中的一个婆子传出来的,想必那个婆子也没有这般大的胆子,后边定是还有人在乱传!”
那婆子是侯府家生子,此事传到外边,对那个婆子一点好处都没有。
况且,乔锦娘和那个婆子素未相识,纵使那个婆子对自个儿有怨言。
也不该不顾性命地去外边说此事。
暗卫传来了暗号,陆宸便命暗卫进来。
那暗卫进来行禀告道:“殿下,太后命人在坊间传播太子妃在房中私会男子的丑事!”
陆宸冷笑了一声,“知晓了,你先退下。”
乔锦娘听到是太后,她道:“原来是太后,你好歹也是她的亲孙子,她就这么见不得你好吗?
为了毁你的名声,甘愿让大棠在各个属国跟前丢尽颜面。”
听说背后之人是太后,乔锦娘便明白过来了,此事应当是朝着陆宸来的。
若是她在侯府之中偷情一事为真,陆宸的颜面怕是毁得彻彻底底……
陆宸只道:“此事绝不会牵连到你的名声,不过我的生辰礼快到了,你可想好了?”
乔锦娘点头,“我都已想好了,哪有人自个儿来催着生辰礼的。”
陆宸捏了捏她的鼻子,“还不是怕你把我给忘了。”
乔锦娘握住了陆宸的手道:“此事既然是从侯府奴婢口中传出来的,那个奴婢死一千次都是轻的,但怕就怕外界都会信了她的话。”
陆宸反手与她十指紧握道:“此事我也不想瞒着外界,只实话实说那夜里去你房中的人是我便可!”
“外边人可没有安远侯那般迷信,你我早就成亲了,见面也无妨,独他还以大婚前不得相见为由拦着我见你!”
好不容易才能够暖玉在怀,又要等上大半个月,着实令陆宸懊恼得很。
乔锦娘道:“可毕竟是又要行大礼的,按规矩确实不该相见。况且就这几日了,定是会很快就过去了的。”
“你今日叫我出来就是为了你的生辰礼?”
陆宸:“嗯,你知晓准备就好。”
乔锦娘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准备的。”
乔锦娘本以为真的可以出来透透风。
可外界流言四起的,她到底也不好出门招摇,只能留在别院里头赏赏侯府外的风光。
见着着院落之中开了不少的花,便对着陆宸道:“好久没有做鲜花饼了,我给你做鲜花酥吃。”
陆宸握住了乔锦娘的手,“好不容易见一回,上次再见就真的要大婚时了,吃鲜花酥也不必这么焦急。”
乔锦娘本是期待地放风,最终还是被关在了数尺之间。
……
回到侯府,乔锦娘便换回了自个儿的衣裳,命人去将刘家嫂子给带了过来。
刘家嫂子见到乔锦娘,心中有些发虚,下跪着道:“奴婢见过太子妃殿下,殿下千岁。”
乔锦娘凉薄地盯着刘家嫂子道:“听闻你的父母婆母都是侯府之中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