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听说了野兽区之中死人了,便与齐王妃她们一道赶回了围场的行宫之中。
谢香香的遗体已被盖上了一层白布,有几位庆明学院出来的官员跪在地上求着陛下秉公处理。
周诗徽委委屈屈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似乎也受了重伤一般。
乔锦娘走到了陆宸的身边,轻声问道:“谢香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猛兽区那边呢?她又不会武功箭法。”
陆宸道:“已命人去查探了。”
“陛下,福禄郡主射杀谢姑娘之事人证物证俱全,求皇上秉公办理!”
一旁的周清和也站出来道:“是啊,陛下,既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怀王妃周思思误杀了佟盈盈也被判处死刑。
而福禄郡主口口声声说着误杀,可是人的的确确是她杀的,还妄图杀了我女儿灭口,求陛下秉公处置。”
周清和的意思显然很清楚,若是陛下要对福禄网开一面,那周思思的死刑也该撤销。
安远侯拱手道:“陛下,围场之中刀剑无眼,福禄郡主定当不是故意杀戮的,况且谢香香的身上还披着一块虎皮,也正是因为虎皮福禄郡主才会错认为猛兽的呐!求陛下轻饶。”
惠临帝见着底下一旁说要重罚死罪,一边又是求情,他道:“福禄,你有什么话好说?”
跪在地上的福禄道:“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杀谢香香的,是周诗徽激怒我,让我和她前去猛兽区比拼的,这是她给我设下的局!”
周诗徽吃痛轻声道:“我与谢香香素来没有仇恨,而你知晓谢香香和乔律往日在学院里的关系极好,所以你才嫉恨着谢香香,才去射杀了她!”
福禄郡主气恼地站起来,想要去打周诗徽的耳光。
不过还没有靠近,就被周思明给拦住了,“福禄,当着陛下的面,你还要动手威胁诗徽吗?”
“周思明,从小我将你当做哥哥的,你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害人性命的事情吗?”
福禄郡主道:“我杀谢香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况且我还想知道谢香香是我钱叔的侄女儿。我怎么会去害谢香香呢!”
周诗徽道:“原本你就是靠着郡主的身份逼迫乔律娶你的,你怕谢香香回到吴王府,成了吴王的郡主,还有庆明学院这么多学子护着谢香香,你就动手了。”
福禄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你……”
乔锦娘上前拉住了福禄道:“周诗徽,你刚才先说福禄是误杀,现如今又说她是故意的,这可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周诗徽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误杀呢,或许是故意的,也是说不定的!反正谢香香心口的那箭羽是她所射的,陛下……”
周诗徽将目光看向了惠临帝,“方才福禄差点就要杀了我呐,求陛下会臣女做主!”
李玲玲都说了,她是惠临帝的亲生女儿,企图谋杀公主,福禄即便是长公主独女又如何?
陆宸站出来道:“父皇,儿臣斗胆想要请仵作给谢香香验尸,儿臣觉得谢香香无缘无故披着老虎的皮草在猛兽区,便是有着古怪。”
惠临帝道:“准。”
很快,便有一位刑部的仵作而来,给谢香香检查尸首后道:“回陛下,死者的致命伤就是在胸口处,生前没有晕厥的迹象,是因箭伤而死的。”
刑部尚书过来道:“回陛下,经过刑部的拷打查问,确定了谢姑娘是自己走进猛兽区的,当时还有小官提醒着谢姑娘,里面有凶猛的老虎,她还是带着皮草进了猛兽区。”
乔锦娘觉得奇怪,微微蹙眉,别说女子了,就是那些文官一般打猎也不会去猛兽区的。
谢香香这般做法,的确是怪异得很。
周清和拱手道:“陛下,如今仵作也已经验明了死因,求陛下为谢老做主,为江南吴王府做主!”
乔锦娘听到周清和的这番话,从背后起了一阵寒意,她与陆宸是知道谢香香的身份。
但是周清和不知道呐!
周清和是认为谢香香就是那个被她扔入茅坑之中的孩子,她都说了吴王府……
谢香香的死和周清和母女必定有干系,而且或许谢香香还是成了糯米的替死鬼,想到这里,乔锦娘便觉得不能真的坐以待毙了。
若是周清和知晓了糯米的身份,她又能不能护得住糯米呢?
很多庆明学院的学子听闻消息都纷纷赶来,跪在围场外边求陛下给个公道。
惠临帝望了一眼福禄道,“福禄郡主杀害谢香香之事,人证物证俱全,按律当斩,念在猎场之上刀剑无眼,特夺去秦湘湘福禄郡主的称号,发配边疆充当苦吏。”
“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杀人的,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福禄跪在地上道。
周诗徽得意地望着福禄,这个时候还说陛下糊涂,福禄怕是活腻了。
周清和却依旧道:“既然秦湘湘杀害谢家小姐都只是发配边疆,那么怀王妃也不该判处死罪。”
怀王跟着出来道:“求父皇也轻饶周思思一命。”
惠临帝黑着脸道:“一码归一码。”
周诗徽拉着周清和的手,劝她不要真的惹了惠临帝的恼怒,毕竟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