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瓷在进静华走后,满脸便是愤然之色,这几天原来是静华在玩他呢!
大门被人敲响后,黄瓷打开门便见到了穿着蓑衣浑身也是淋湿了的林墨,“你是谁?大晚上来我家里做什么?”
林墨直言问道:“静华呢?”
黄瓷说着,“长公主殿下早就走了,你们公主府的人烦不烦的!”
林墨不信黄瓷,带人闯进了黄家屋中,搜了一遍不曾发现静华的踪迹,他才离开。
一路纵马,深夜之时路上无一人,唯独西山学院门前挂着两盏灯。
林墨走近一瞧便发现了静华的马车,连着上前要入内,只是还没有入内,就被门口的高手给拦住了。
“林相爷,此处是西山女子学院,里面都是女子,未经通禀者都不得擅长入内的。”
林墨认出了这侍卫以前是东宫,“那劳烦你去和山长通报一声,说我来找静华长公主的。”
乔若依都快要入睡了的,听闻是林墨来了,只得穿好衣裳前去静华长公主那边禀报,听到静华长公主让着林墨进来,她才又去门口传信。
见着浑身湿漉的林墨还穿着一身新郎官的衣裳,乔若依陡然间想起来好像前几日是有一份林府的喜帖的。
她忙于抄写谢家带来的古籍,竟将此事给忘没了……
明日母亲定又要来西山学院之中对她唠叨个不停了。
林墨进了静华的房内,见着她散着长发的模样,便蹙眉道:“公主殿下,时日不早了,还请你早些回公主府,莫要让下人担忧。”
静华见着林墨都不曾换下喜服,道:“今日你大喜之日,怎么就放下新娘子不管来寻本宫呢?本宫名声已极差了,可不愿背负上勾引有妇之夫的罪名!”
林墨将房门关上道,“静华,你明知我是需要一个夫人的,官场之上,后院之中,我都需要有一个夫人替我打理家事……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我是不会娶你的。”
静华道:“本宫明白,本宫也放手了让你去娶秦渺渺,为了不节外生枝,本宫还在寻新的驸马,你若真的要断得干干净净,今日何必冒着大雨来寻我?”
林墨俯身逼近着静华道:“我是愿断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公主又为何让抚月来我林府之中传信?”
“你明知黄瓷的本性不好,却与他交往甚密,你不就是想要我为你担忧,让我一直放不下公主你吗?你如愿了,我确实是放不下你!”
林墨冰凉的手握住了静华的手腕,静华冷声道:“我没有这般下贱!我若是真的想要你,我大可去求父皇,逼你为驸马……我用得着这般谋划吗?”
“你少来恶心我了,我不想与比你的女子共侍一夫!”
林墨道:“公主殿下养着二十个面首,臣都不介意,公主殿下又何必介意呢?
臣知晓公主的心中是放不下臣的,又何必拘泥于虚名之中,人生短暂不如得过且过。”
静华恶心道:“林墨,你可真是好打算,你凭什么以为本宫会这般无耻地去与秦渺渺抢夺夫君呢?”
林墨指着静华的心口处道:“你我从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厮守终生,以往在一起的时候,公主说过你我二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何现在不行?
秦渺渺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女,我不会亏待她就是了,公主也不会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静华紧蹙着眉头,却是也没有反对……
正如林墨所言,她和林墨在一起的时候,那时林墨十八岁,她十七岁……
太子殿下失踪,陇西王造反,陇西节度使求娶公主,她是唯一适龄的公主,她在出嫁前,就寻到了林墨。
将自个儿最美好的第一次给了林墨。
那时候的她以为自个儿是不可能回长安来了的,许是真的只能做陇西节度使,或许陇西节度使战败,她连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那日里,她忘记了一切,只想此生不留遗憾。
后来,她回了长安之后,林墨到处去找寻着太子殿下,偶尔回长安几日,他都会过来自个儿的公主府中。
在父皇要为她再找一个驸马时。
林墨曾说:“静华,我们林家出一个驸马和再出一个相爷是不同的,而我也不甘心做一个在你之下的驸马爷,我从未想过远离朝堂的……
我喜欢你,但我不能娶你。”
静华当时搂住了他的腰,道:“我不介意你不娶我的,你还没有娶妻,我也没有夫君,你我不如有一日快活一日,何必去管以后的事……”
这以后二字,静华以为不会来的,她也以为只要她不嫁人,林墨不娶妻,他们就能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她忘记了,林墨是林家的嫡长子,岂能不娶妻生子呢?
静华推开了想要解她衣裳的林墨道:“不,不一样的,秦渺渺不介意,我却不能不介意!林墨,你已是别人的夫君。
平心而论,我若是秦渺渺我并非是不介意我的夫君有别的女子,而是因为我不得介意。
天下男子这么多,我总有一日能寻到比你更好的,愿意成为为驸马的男子,还请林右相自重一点。”
林墨却是不愿放手,放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