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倒吸一口气对着福禄道:“你好好地踩我脚做什么?我鞋上的珍珠可是上好的东珠,一颗就是价值百两的!”
秦渺渺淡淡地喝了一口水,道:“湘湘,我不介意的。”
秦渺渺当初选择了林墨,就知道会被人嘲笑,她只是嫌烦,心中却是不计较什么静华长公主的。
她当初为自己筹谋婚事时,只想过要让众人崇敬,那时候她知晓秦国公府已是在走下坡路,她要的是未来的后半生还能有着前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她要的是连她爹都对她尊敬有加。
是以,她会在庸王来信时也选择回信。
秦渺渺之所以选择林墨,是因她知晓,对于陆宸而言林墨是他自幼最信赖的人,陆宸登基之后,林墨必定会位极人臣。
其余勋贵子弟,多数都是靠着父亲与族中长辈的权势,日后还不一定会如何。
果真,如今她如愿了,林墨乃是高高在上的右相爷,那些夫人这会儿会来笑话她,但是说不准五年,十年之后,还要有求于她。
勋贵的祖荫终有一日会保不住,而她的夫君会一直大权在握。
她如今只要操持好家中,帮着林夫人管理庶务,日常偶有交集就好,若是能够不用圆房就能拥有一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福安郡主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秦渺渺和静华长公主的关系,连声道:“对不住,小林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也别在意。”
秦渺渺淡笑一声道:“我真的不在意的。”
此事荣王妃过来拉扯着福安的手道:“你怎得躲在这里了?你不着急,娘着急着抱外孙呢!”
“母妃,兄长刚刚娶了嫂子,您抱孙子还来不及呢。”
荣王妃道:“怎会来不及,今日给你相看的这位男子当真是不错的,战功赫赫,其母也是个好相处的,远是远了一点,但到时候你要回长安来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是不难的。
快点,人家就在湖心亭之中等着你呢。”
福安被荣王妃扯着,她求救得看向了福禄,“母妃,我一个人去相看,要不让福禄陪着我一起去看看?”
荣王妃看了一眼福禄,又看向了秦渺渺,“小林夫人可否有空?我家福安缠绵病榻已久,有些怕生,不如你陪着她一起去相看?”
秦渺渺福身应着:“是,王妃。”
福禄多少觉得自个儿有些被嫌弃了,她这位舅母是嫌她的眼光不好吗?她的夫君可是探花郎呢!
福安无奈得去了湖心亭之中,远远地就看到了湖心亭之中俊朗的男子,秦渺渺随之望去,她记得这个男子。
那日她寻死时,便是这个男子飞刀过来救了她,若不是他的相救,自个儿这会儿已经是一缕魂魄了。
岳战见到福安便过来朝着福安行礼道:“在下岳战见过福安郡主。”
福安打量了岳战一眼,瑟瑟发抖,眼神之中尽是恐惧道:“岳战?陇西节度使杀人如麻的岳战?”
岳战微蹙着眉头,什么杀人如麻,“在下的确是陇西节度使。”
“啊!”福安听到便当场晕厥了过去。
吓得秦渺渺连连伸手抱住了福安,大惊失色道:“郡主,来人呐,快来人呐,岳将军把郡主给吓晕了!”
岳战:“……”
早知如此,当日里他就该看着这女人上吊自杀而死!
救她做什么!
一旁的丫鬟连连上前,婆子将福安郡主背回了房中,一到了房中,秦渺渺便对着福安郡主道:“郡主,别演了。”
福安缓缓睁开了眼睛,“你知晓我是装晕的呐?”
秦渺渺点头道:“方才我去扶您的时候,看见您动了一下。”
“那不是怕你扶不住我吗?我身上的可是新的云锦襦裙,这云锦不多见的,才头一次穿若是倒地脏了可不行。”
秦渺渺:“……”福安与福禄不愧是表姐妹。
荣王妃听说了福安郡主晕了,连连过来,福安见此又闭上了眼睛,等到太医要给她扎针时才缓缓醒过来。
“母妃,我不要嫁给那个杀人如麻的岳战,听说他可凶残了,当年就是他把陇西王的头给砍下来的,他还提着陇西王的头来长安的。”
“就连静华姐姐也受不了他的残暴而和离了,您怎么这么狠心,把女儿推入狼坑里呐!”
荣王妃抱着福安道:“好好好,娘不逼你嫁人了,你别怕。”
福安冲着秦渺渺眨了眨眼,秦渺渺看着她们母女情深便就出门去了。
回到了林夫人身边就听到那些夫人都在谈论岳战将福安郡主吓晕的事情,其中还不乏有人谈起了岳战与静华长公主的往事的。
林夫人倒是好脾气,不管她们怎么说着她儿子,她都是淡笑以对。
……
秋高气爽的日子,正是登高的好时候。
乔锦娘已有好几个月不曾出宫了,处理完六宫之事,便就想要去宫外转悠转悠。
陆宸新登基,颁布了女子可以继承家业的律法之后,又调整了如今大棠的商业赋税,一时间也忙碌得不得空陪着乔锦娘出宫而去。
陆宸见着乔锦娘无精打采的模样,便道:“今日奏折不多,若不然不午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