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间,福禄郡主身边的丫鬟在宗祠外朝着里面传了福禄郡主已经发动了的消息。
乔律看了眼乔老夫人与郑晓道:“祖母,娘亲,湘湘临盆在即,我先回去了。”
乔老夫人道:“路上风大雨大,小心一些,晓儿你随着一起去吧,郡主头一次生产,难免恐惧。”
郑晓应是,连着和乔律赶回了福禄的院子里。
乔老夫人朝着祖宗们的牌位双手合十,祈祷着福禄郡主母子平安。
乔若依按照着一旁的族长说的规矩,给祖宗上香时,听着外边的雷电风雨交杂的声音,她心绪不安极了。
这样的天气又是福禄郡主生产在即的时候,乔若依上完香之后,就也赶着去乔律的院落里。
可是谁知,出了宗祠的时候,跨过门槛的时候,因为地上的积水,她滑倒在了地上,腹中的巨疼传来,一旁的小满大惊道:“血!姑娘,您受伤了,底下好多血!”
乔老夫人见此着急,道:“来人赶紧请太医。”
一阵忙碌之后,乔若依疼得直咬唇,婆子们抬来了小轿子将乔若依抬回了她的小院落里,福禄郡主生产在即,府中本就有两个太医待命。
乔若依回到院子里,福禄已是顺利产下一个女儿,两个太医便来到了乔若依的院落里。
乔老夫人焦急的很,“明日就要出嫁了,这会儿若是摔断了腿可就不好了。”
一个年轻些的太医连连上前给乔若依诊脉,见着她下身都是血,诊脉之后大惊道:“先生,您快来看看,这五姑娘好似动了胎气,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老御医上前给乔若依诊脉之后,道:“五姑娘,冒犯了,麻烦丫鬟将你家姑娘的肚子露出来,我给她扎针保胎。”
一旁的乔老夫人闻言,手一直不断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小满与颜玉两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听话给乔若依换上了中衣,露出了她平坦的小腹。
老御医拿出来银针在乔若依的腹部扎了数针之后,又命丫鬟去抓药熬药。
年轻些的御医对着乔老夫人道:“五姑娘有幸,原本先生都已是在洛阳城之中养老的,长公主担忧郡主才让先生回长安的,若没有先生的针术,今日五姑娘腹中的孩儿必定是保不住了的。”
老御医道:“也是姑娘和这孩子有缘,出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能保住,只是需要卧床起码休养一月才行,明日的婚事还是作罢吧,毕竟还是子嗣要紧。”
乔老夫人道谢之后,又给了两位太医不少的赏赐,乔老夫人送走了两位太医之后,厉眸对着乔若依道:“你腹中的孩子不是靖武侯的吧?”
乔若依呆呆地在床上,听到了乔老夫人的话,连着道:“祖母,这孩子不能留!”
乔老夫人气急败坏地狠狠地在乔若依脸上打了一个巴掌,“听老御医说你腹中的孩子不足一月,若是没有婚约也就罢了,有了婚约之后你还与旁人有孕,这是将我们乔家的颜面至于何地?”
乔若依滴落着眼泪道:“祖母,我知错了,这孩子我不能留!”
“孩子的父亲是何人?这般始乱终弃,明知你有婚约在身,还……要了他的性命都是轻的。”
乔老夫人气得不行,“明日我们乔府怕是会沦为长安城之中最大的笑话了!”
乔若依道:“我也不知孩子父亲是谁,祖母,我打掉孩子就是了,只说是我摔了一跤摔断了腿……”
乔老夫人冷笑道:“这又能瞒得了多久,那两个御医的嘴又岂能堵住?叶家的大爷和那些御医交情匪浅,叶大奶奶的外甥女便是要嫁给靖武侯世子的武安侯大小姐,此事瞒得住吗?”
安远侯和郑晓都听闻了乔若依这边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抱嫡孙女就匆忙过来。
安远侯入内闻言入内,气恼至极地道:“你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想要隐瞒?把那个奸夫说出来!”
“来人,把小满和颜玉都给抓起来,狠狠得打!”
乔若依闻言,落着眼泪道:“父亲,不要打她们,她们不知晓的。”
安远侯硬生生地忍着朝着乔若依动手道:“你不知廉耻做下这等令我乔家丢尽颜面之事,你身边的丫鬟没有照顾好你,其罪难饶,要不是怕一尸两命,连你一起打!
奸夫到底是谁!”
郑晓上前道:“若依,那个骗你的男子是谁?你如今是在朝为官的人,出了这种事之后你连官位怕是都要不保了,你还为那个男人瞒着做什么?”
“她今日若是不愿意说,那就来个一尸两命,全我乔府的名声!”安远侯高声地骂道。
乔老夫人不悦地瞪了一眼安远侯道:“一尸两命,逼死自家的女孩儿,让那个男子在外逍遥就是好名声了?胡闹!”
郑晓劝着乔若依道:“若依,你姐姐最疼爱你了,你也要为你宫中的姐姐想想,你的名声毁了让你姐姐如何母仪天下?你告诉我们那个男子是谁?”
乔若依抿唇,小声道:“是谢家主。”
郑晓拧眉,安远侯也紧蹙着眉头道:“江南谢家主?”
“嗯。”乔若依将锦娘生辰那日在北山皇庄之中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父亲,母亲,祖母,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