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带着乔若依来看她新盘下来的酒楼道:“这酒楼里面的小二都是乔家军里一些不得再上战场的,里面卖的酒用的都是上好的酒,我特意从邱月那里要来的配方。
还有不少花酒,果子酒,可惜你这会儿喝不了酒,不过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乔若依刚下轿子,便见到了里面扬起的灰尘,她连连用帕子捂住鼻腔咳嗽了好几声,扬尘间见到谢蕴黑着脸从内出来。
福禄见到谢蕴之后,道:“你还敢来我的酒楼?”
谢蕴虽是灰头土脸,仪态倒也不显狼狈,“福禄郡主,乔五姑娘。”
福禄顺手拿起放在腰间的鞭子,却被乔若依死死地压住了她的手,“嫂子,别,没得必要让人看笑话。”
福禄这才将鞭子放下。
乔若依看着满脸灰尘的谢蕴,算起来,这是她和谢蕴自北山皇庄的事发生之后头一次相见。
谢蕴将目光放在了乔若依平坦的小腹上,很难以想象这其中会有着他的骨肉,而这骨肉用不了多久,也会被流掉了。
乔若依拉着福禄进了酒馆。
谢蕴跟了进来道:“五姑娘,我想与你单独淡淡。”
福禄出声道:“谈什么?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乔若依对着福禄道:“嫂子,就让我们单独谈谈吧,我也正好有几句话要和谢家主说。”
福禄道:“我在包厢外边,他如若要欺负你的话,你就大声喊我!”
乔若依点点头嗯了一声。
酒馆之中的包厢内颇具有古雅之意,乔若依跪坐在一处案桌前,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谢蕴道:“你擦擦吧。”
谢蕴接过手帕道:“那日在北山皇庄里,是我对不住你,孩子的事情也是我对不住你,你如今愿意打掉孩子和靖武侯成亲,是一桩好事。”
乔若依皱眉道:“谁说我要和靖武侯成亲了?刚知晓有孩子的时候我是想要打掉,可如今我与孩子血脉相连,他这么用力地都要活下来,我岂能放弃这个孩子?”
乔若依不能饮酒,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今日答应你单独谈谈,也是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明白,孩子我是不可能打掉的,生出来不论是男是女只会是我乔若依的孩儿,与您无关。
日后孩儿长大后,我也不会让他知晓生父是何人,您也不必怕到时候有一个孩子出来图谋你的家产等,孩子与你全然无干系。
您也不必再让兰心来乔府了,乔府之中有暗卫的,若是兰心被我爹当做奸细抓到了可就不好了。”
谢蕴看着面前恨不得和自己分得干干净净,毫无干系的乔若依,只道:“好,还望乔五姑娘说到做到。”
乔若依道:“自然。”
谢蕴离去之后,乔若依感受到了小腹之中传来的触感,不知道为何,只感觉十分的奇怪,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母子相连吧。
……
秋日好时光,新帝登基以来头一次狩猎便提上了议程。
陆晞听闻这消息可兴奋了,他已经学会了骑小马,也学着马上的骑射,恨不得去围场之中真刀真枪地来一番。
只是因上回皇家狩猎之时,出了人命,这一次的围场护卫更甚以往。
只是,围场防着人,忘记了野兽区之中竟然混入了不是围场里养着的野黑熊,乔锦娘听到消息的时候惊了一跳。
以往幼时经常能够听到黑熊吃人的事,她幼时都不敢往深山里去,知晓黑熊是有多吓人的。
幸好,今年恩科的一个武状元,远远地将黑熊射杀,射杀黑熊是一等一的大英雄,一时间名满长安。
也成了长安不少少女心中的良婿。
可是一打听,他无父无母自幼跟着养父在乔家的军营里长大的,只是一个九品的小武官,俸禄少的可怜。
这九品小武官还是因为今年考中了武状元。
他运气不好,那年陛下攻打下西凉的时候,他没有去云州,反而是被留在了洛阳之中,同期的兄弟因攻打下西凉多少都有了功勋与功名。
他的养父养母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今年娶亲时在长安城外造了一处大大的房子,这位武状元将这些年省吃俭用的银两都让给了养弟娶媳妇了。
不少上门来提亲的女儿家,听闻这位堂堂武状元的家世如此,也都纷纷退缩了。
只有郑晓觉得这是一门最好不过的亲事了,这位武状元无父无母无依靠,本事也是有的,为人知恩图报又孝顺,养弟成亲的时候愿意倾囊相助,此等有情有义之人难得。
郑晓将此事和安远侯说了一番,安远侯便去见了武状元。
武状元姓罗名维,家是哪里人士已经不知,自幼是个小乞丐,他养父见他骨骼惊奇家中当时无子就把他养在身边当儿子了。
罗维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做人谦虚有礼不卑不亢,这让安远侯甚是满意。
几次喝酒谈论军中之事,两人诚然成了忘年交。
小年夜时,乔家众人阖府团圆给乔若枫的孩子过着满月酒。
乔家二房喜得了孙儿,这让乔二夫人颇为扬眉吐气。
只是乔若枫与许明威年后要去岭南上任,太上皇与太后去岭南那边荡了一圈,觉得岭南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