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钱轻语送走了二皇子之后,整理着房中书案上边的书籍,旁边有着几张纸,上边的字娟秀灵动,一看便是好字。
钱轻语看了眼,才知晓这是乔霓裳写得文章,将她的文章用镇纸压着,生怕被风给吹走了。
毕竟,对于二皇子而言,乔霓裳的文章应当是很重要的。
钱轻语从房内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之时,听到了院中二等丫鬟的窃窃私语。
“当真吗?钱轻语一来就是大丫鬟,这些时日俨然成了二皇子身旁的大丫鬟,二皇子这么信赖她,原来她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
“此事,西山学院人人皆知,她倒是有本事,勾引了先生还不够,还来勾引我们殿下呢!”
“殿下可知钱轻语的过往?”
“殿下就是从西山学院之中将她带来的,岂会不知晓此事?这事情我们不能当做视而不见,霓裳小姐对我们这么好,不如我们将此事告诉霓裳小姐?”
“钱轻语也就是仗着和霓裳小姐有几分相似,才得了殿下的看中,霓裳小姐若是知晓钱轻语的真面目,定会规劝一番殿下,将钱轻语赶出王府的。”
吉祥走到了钱轻语的身边道:“你一来王府就是大丫鬟,她们这些二等丫鬟心中本就有埋怨,霓裳小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不必害怕的。”
钱轻语勉强一笑,“嗯,我知晓的。”
大不了就是又离开王府而已。
钱轻语回到了房中,看着昨夜那块已经冷掉了的月饼,她舍不得吃,毕竟这是时隔多年,二皇子殿下给自己的月饼,她要好好留存着。
……
今日有一场长安的马球赛,乔霓裳和乔霓虹两人自然也是去参加的。
今日宫中的马球来的都是些宗亲皇亲国戚,是以男女也不分队。
乔霓虹的马球之术向来都是极好的,乔霓裳却只是一般而已,赛场之中无兄弟姐妹,又都是皇室中人和皇亲国戚,打起来不必有忍让。
一颗球朝着乔霓裳而去的时候,乔霓裳一时间忘记了挥杆,只晓得躲,不料差点就要摔下了马。
千钧一发之际,乔霓裳忙喊着:“昂哥哥!”
陆昂离乔霓裳太远了,根本赶不过来救她,倒是一旁的钱宇着急的从马上下来,接住了乔霓裳,不料这是在土坡之上,他并没有接稳乔霓裳。
连带着乔霓裳两人纷纷滚落下了土坡。
有了这一遭,马球赛暂停,乔霓虹担忧霓裳,头一个冲下去看的,只见钱宇牢牢地将乔霓裳护在了怀中。
乔霓裳身上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钱宇脸上被碎石子给刮了一个印子,手臂也是撞到了一块石头……
太医赶来给钱宇看了,要让钱宇休息大半年,也就是这大半年来都不能写字了。
安远侯府之中。
乔霓裳听到了谢家的府医说的和太医说的没什么两样,顿时红了鼻子。
“钱表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我的连累。”
乔霓裳眼中积聚着泪水。
钱宇伸出另一只好的手给乔霓裳擦着泪水,“别哭,你可是长安第一美人,哭了可是会变丑的,我手伤了无碍,只要你没事就好。”
乔霓裳道:“表哥,对不起,我连累的你要三年之后才能再考试了。”
钱宇笑笑道:“没事的,毕竟我还有爵位呢,王府世子也不在乎能不能考试,你可别哭了,你哭我会疼的。”
乔霓裳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哭你会疼?”
钱宇轻轻地用手指头刮了刮乔霓裳的鼻尖,“我会心疼的。”
乔霓裳听闻此言,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了起来,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可是这种感觉是十四年来从未曾有过的感觉。
乔若依进门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实在是难以相信向来木讷的大姐姐能生出来这样的钱宇。
她觉得自家的小白菜面前是一只小狐狸,她若是再不去护着小白菜,就要被这只小狐狸给叼走了。
“霓裳。”
“娘亲!”乔霓裳见到了乔若依跑了过去。
乔若依关心了钱宇几句,便带着乔霓裳回去了谢府。
在马车上,乔若依咳嗽了两声道:“霓裳,你年纪也不小了,娘亲想要问问你,你对日后的亲事可有什么看法?”
乔霓裳害羞地垂下了头,“娘亲,我还小呢。”
乔若依抱着怀中的霓裳道:“娘亲也希望你能一直小,一直在娘亲的羽翼上,可是,娘亲也知晓你总有一日要嫁人的。”
乔霓裳压低了声音对着乔若依道:“娘亲,我心仪昂哥哥,我想要给昂哥哥做王妃,可是他只将我当做妹妹,他喜欢我,只是妹妹一般的喜欢。”
乔若依问道:“那你可有向他吐露过你的心意?”
乔霓裳摇摇头:“我不敢,我怕吐露了,他以后都不理我了,都不将我当做妹妹了,都不会带着我玩了。”
乔若依又问道:“那你可知心仪是什么意思?你见到他时可会心跳如鼓吗?”
乔霓裳道:“不会,见到昂哥哥我就知晓我很开心,因为我知晓他会给我很多很多好吃的,还会带着我去玩很多很多好玩的。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