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霓虹调查了整整三日,走访到的全是觉得是钱轻语故意勾引的先生。
乔霓虹便在陆昂不在王府之中的时候,找了钱轻语,开门见山地说着:“这几日我走访了西山学院不少学生先生,都说是你主动勾引的姜纨。”
“你在西山学院多年,很多同窗都与你认识数年之久,我想他们没有必要说这些谎话,钱轻语,你最好自己离开王府,别将此事闹到皇后那边去。”
钱轻语福身道:“是,郡主。”
乔霓虹好奇地望着钱轻语道:“你就不想再解释几句了?”
钱轻语叹气道:“奴婢知晓此事无法去辩解的,辩解也是无用功。”
梦中的殿下抱着自个儿安慰,说会相信自己的。
即便梦中都是假的,可对于她而言,已是足够了。
“只是奴婢还欠着二殿下二百两的银钱,身契也在殿下的手里,不是奴婢说能离开就能离开的。”
乔霓虹从荷包里面掏出来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呐,给你,我也不奢求你还我,趁早离开王府就好了。”
“多谢郡主。”
……
陆昂午间在长乐宫之中用了午膳才回了王府。
昨夜里喝了凉水不曾睡好,陆昂想要回府来午休一会儿。
陆昂刚进屋就见钱轻语跪在他的跟前:“你这是做什么?”
钱轻语低下头,双手托起来两张银票道:
“殿下,奴婢筹齐了银两,斗胆想要请王爷归还身契,奴婢也想要离开王府。”
陆昂道:
“不是说你无父无母吗?你哪里来的银票?况且你离开了王府还能做什么?给人去做丫鬟定是遇不到比本王还要好的主子了。”
换了一个主子,昨夜里钱轻语只管自个儿睡,早就罚她了。
钱轻语道:“奴婢尚且还有姑母在人世间。
娘亲将我带走的时候,姑母家中的日子已经过的不错了,姑母说若是我在长安待不下去了,就回家中去寻她。”
“你姑母在何处?”
“江南。”
陆昂皱眉道:“那你更是不用想走了,江南路途遥远,一路上还不知遇到多少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
你多年未和你姑母通信说不定你姑母早就不在江南了,你还是留在王府之中吧。”
陆昂仔细看了眼钱轻语手中的银票道:“这银票是霓虹的吧?她给你银票做什么?说!”
钱轻语不知哪里露出了马脚,却也是不敢隐瞒陆昂的,便托盘而出道:
“霓虹郡主担忧奴婢是个狐媚子,怕殿下因奴婢的名声受累,还去学院之中调查好几日,才让奴婢离开王府的。”
陆昂道:“你安心留在王府之中就好,即便是闹到母后跟前去,本王也会护着你的。”
钱轻语低下头,“可是奴婢也不想让牵连到您的名声,不愿让别人觉得您昏庸被狐媚子所惑。”
陆昂闻言,冷冷地说着:“本王的名声,还不需你来成全,你就留在王府之中就是了。”
陆昂说完后,便出了王府的门去了安远侯府上。
霓虹听闻陆昂来了,出门相迎。
陆昂见到她就道:“你逼着轻语离开王府的?”
乔霓虹道:“她告状了?陆昂,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府上的丫鬟都已经传遍了。
钱轻语在西山的时候名声就不好,你将留她在你身边做你的贴身女婢,只会对你的名声有碍,我好心帮你,你不会狗咬吕洞宾吧?”
乔霓裳过来道:“不许你骂昂哥哥是狗!”
陆昂:“……”
陆昂无奈地对着乔霓虹道:“我何时责怪你了?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轻语她不是这样的人?”
乔霓虹道:“年幼时,她就能不讲义气的供出来我们的计划,还为了不给你做奴婢,答应皇后姑母去西山学院背叛了你,你怎么知晓她长大后就不是这种狐媚的人?
你当年小时候可是亲口说过的,以后再也不会和轻语玩了的。”
陆昂听到乔霓虹这话,才回想起来了当年的往事,“原来是她!难怪我总觉得她熟悉呢,她就是当年的小轻语!”
乔霓虹:“合着你原先不知晓她是当年的轻语呐,她如今这般也是当年她从你身边离开的下场。”
陆昂道:“你真的是误会她了,她昨儿个晚上还梦到了此事,梦中呓语是被冤枉的,抱着我哭求我相信她的呢。
她边睡边哭,若她真的是那样的人,何必睡梦之中还要担惊受怕呢?”
乔霓虹说着:“我可是在西山学院之中走访了三日,人人都笃定了是她勾引了姜纨,你若是不信的话,你也去调查就是了。”
乔霓裳发现了陆昂话中的不妥之处,问道:“昂哥哥,为何你会听到轻语梦中呓语?”
乔霓虹也睁大了眼眸道:“你和钱轻语在一起睡了?”
陆昂很难去解释他这个做主子的,堂堂二皇子半夜里起来自个儿倒水,还跑去看了丫鬟睡觉。
作为主子这点威严都没有,会被她们两个嘲笑的。
陆昂还在想着编一个什么借口蒙混过去的时候……
乔霓裳就通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