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被松开。
“小草哥哥,你没事吧?”
邢暮站在宁培言身前,在看见少年凌乱衣服上的脚印时,担忧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谁敢踹她的小草哥哥。
那帮alpha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在口出狂言叫嚣,说着自己的家世背景,然而当他们看清邢暮那双标志性的浅色眼眸时,又纷纷闭上嘴,心间惊疑不定。
宁培言说的难道是真的,他真的是邢暮的Omega?可是她们得到的资料,宁培言分明是个无主的啊。
这帮人心间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小姐。”黑衣保镖请示。
邢暮下颚微抬,保镖点了点头,把这几个alpha捂着嘴压入小巷子里。
() “别怕,小草哥哥。”她抱住少年的腰,学着大人一样,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
宁培言看出保镖是邢暮带来的,他身子因刚才的可怖经历僵硬,语气也还在发颤,“小暮,你怎么知道的?”
小暮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少女松开他看向巷子里,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你答应过我,今天会给我做蛋糕的,你不会失约。”
宁培言因少女笃定的语气一愣,眼眶霎时酸涩湿润,不论因为什么,都是小暮带人救了他。
“小暮,谢谢你。”
邢暮将宁培言上下看了一圈,除了奋力挣扎时磨出的血痕,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可邢暮还是不放心。
“小草哥哥,除了肚子,她们还打你哪了?”
宁培言听罢一愣,被刻意忽视的小腹疼痛又开始抽搐,他摇摇头,说只是被踹了一脚,不要紧的。
他看出少女神情有些不对,宁培言不希望邢暮为他报仇,他不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如何,也不知道惹了她们的后果,万一会给邢暮带来麻烦呢。
他不想小暮为他冒险。
但少女很显然不想听这种话,她没允许宁培言跟上,自己朝巷子走去。
邢暮在转身时眸底便浮上冷肃,紧紧抿着嘴唇,与平时稚嫩天真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骗了小草哥哥,不会失约只是一方面,她在小草哥哥的书包上装了定位器。
在发现他停在小巷子超过三分钟时,邢暮就发觉不对。
小巷子里,为首的人滑跪的很快,谄媚开口,“邢小姐,抱歉,我们真不知道他是你的Omega。”
“我们也没带走人,你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不行,哥哥姐姐们给你道歉。你要是觉得有气,我那边还有几个干净漂亮的Omega,明天一起给你送来好不好。”
仗着邢暮年纪小,她们恬不知耻的狡辩着,还妄图把邢暮拉入她们的队伍,洗脑几句,邢暮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就会好心放过对方。
就连小草哥哥刚才也叮嘱她。
邢暮垂眸掏出蝴蝶刀,手中灵巧甩了几下,那熟稔度绝非一个天真的小姑娘能做到的,锋利刀刃抵上为首之人下颚,冰凉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少女冷漠开口。
“谁踹的他?”
母亲还不许让她碰热武器,邢暮在武力训练时只能用匕首与蝴蝶刀,这东西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下手时没有声音。
其实外界都有些看轻邢暮。
身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下个月就十五岁的邢暮远比同龄人早熟,她思维早被教导的同成年人一样,会权衡利弊,做出最优选择。
在宁培言身前的稚嫩和天真,全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小草哥哥,愿意在他身前当个妹妹的角色,不代表她真的什么也不懂。
被蝴蝶刀抵住下颚的人冷汗直流,她虽然没说话,可是同伴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刀锋刺入血肉,保镖死死把人嘴捂住,保证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邢暮从小巷子出来时,等在外的保镖才松开宁培言,少年立马跑过去,眉宇间尽是担忧。
他不在意自己被踹,却见不得少女衣角染灰。
宁培言熟练将邢暮衣衫上的灰尘拍去,在看见衣摆那抹新鲜血迹时瞪大双眼,还以为是邢暮受了伤。
“不是我的血。”邢暮轻声安抚,抓着对方的手上了车,“小草哥哥,我带你去医院。”
所幸宁培言没大碍,就是有些受惊,坐在病床上,他又开始担心小暮会不会被人报复。
“她们不敢。”女孩说着从兜里摸出u盘。
“这是什么?”
“她们欺辱omega的证据。”
宁培言惊讶瞪大眼,想不到女孩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证据,但看见那些对邢暮毕恭毕敬的保镖后又能理解。
以邢暮的家世背景来说,得到这些东西并不难,也不用担心会被报复,他的担心天真且多余。
不知不觉间,宁培言从保护者的角色变成了被保护者,邢暮早不是当年天真的小女孩了。
巷子里那几个alpha瘸了一个,剩下的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才能出院,灰溜溜滚回家里,再没出来猎艳过。
事情处理的悄无声息,宁培言很久后才知道结果。
在那件事之后,再没有alpha来骚扰过他,甚至看见他都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