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照片的时间线好像都随着这一句话链接在一起,从那张舞台灯光都虚焦化的开始,一直到数不清的后面。
他们在六年前匆匆忙忙撞见,五年前孟从南坐在台下,记住了台上的姜岁。
这些越过界的行为仅用了半年时间就重新退回到原点,终止于钢琴上留下的那点血迹。
照片的时间线空白了很久,
好似它们的主人也快跟着遗忘。
在一个很平平无奇的日子里,那天下了雨,空气湿热,车里开了冷空气也很闷,姜岁降下车窗,就这么靠在窗边,托着腮,细雨吹到了他的面上,让他的眼睑也变得濡湿。
外面新鲜潮湿的空气涌了进来。
一辆黑车与他擦肩而过,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车的主人留下了他一张出神看着外面风景的侧影照。
雨天,临夜,虚焦的背景,半降的黑色车窗,少年托着下巴的白皙指尖,侧脸微微模糊,漂亮的眼睑好似随意地往外看去。
雨丝在镜头里化为洗白的长线,好像要从相片里滴落出一般鲜艳。
照片的背后落着命中既定的标语——又见到了。
在有心留意之下,后面的时间线总算不再空白,但数量依旧稀少,一直到他们认识后才多了起来。
姜岁想说很多话,什么我才不愿意,谁想被你包养,我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他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在耳中一下又比一下快的跳动鼓鸣声,几乎目眩神晕一般微微偏过去脸,似乎不想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眼睑安静地眨了眨,声音很轻很小地“哦”了一下。
看上去好像满不在乎。
“那我可能会说……”
……我愿意?
“我挺乐意花你钱的。”
姜岁小声补充,“最好花一辈子,把你花穷。”
孟从南笑了笑,点评道,“那还挺厉害。”
姜岁被人牵着往楼梯口那走,快到转角的时候,他突然问,“陈姨是不是已经做好饭在等我们下去了?”
孟从南应了一声,好像想问人为什么问这个。
下一瞬,姜岁反过来撑住他老公还戴着表的手腕,踮起来很快速地在孟从南唇上盖了一个戳,快到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迅速抽出自己被牵着的手,转过身假装镇定地走出转角。
语气很可惜似的,“好吧。”
片刻,姜岁身后才紧跟着响起孟从南下楼的声音,他翘了翘唇,在心里想——
他老公好像怔了很久。
今天的直播显然引起了不低的讨论度,但又孟氏的公关在,两人又都不是很关注舆论的人,晚餐很快就在难以言喻又心照不宣的氛围中结束了。
姜岁上楼回了房间,他在自己的衣柜里挑了好几套睡衣,终于选到满意的,洗完澡就拿着充好电的手机出门了。
他进孟从南房间时,对方还在书房里。
房间里空空如也,等人回来时,姜岁早就鸠占鹊巢了,什么分不分寸感早就忘到了脑后,像在探索什么新地图一样,就差没把他老公的房间翻个底朝天。()
孟从南打开房门时,姜岁正坐在床头柜旁的地毯上,听到身后的声音指尖一抖,手里的东西猝不及防地掉到地上。
⒄本作者鹤安提醒您《我跟我老公不太熟》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他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把那盒东西死死用手心摁在自己怀里,然后想偷偷趁人不注意扔进床底掩藏罪证。
孟从南眼尖,“在捣什么乱?”他说,“放回去。”
姜岁耳朵都红了,嘟嘟囔囔的,“不是你说它过期了吗?我看看保质期还有多久怎么了……”他哼哼道,“不明明还有一个月。”
孟从南走过来,弯下腰才那盒子从姜岁手里抽出来,放回去,“临期也不能用。”
姜岁不敢看,眼神乱转着,“反正也用不到了,不如扔了买……买新的。”
孟从南即将放回去的手又顿住,他直起身,居高临下般看着人,片刻当着姜岁的面,把过期的安全套扔进了床头垃圾桶里,然后打开了手机。
姜岁不知道为什么,脸些微发热,还有些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孟从南言简意赅,“买个新的。”
姜岁快热晕了,成了个小结巴,“……真,真买啊?”
孟从南下单完道,“半个小时后送到。”他刻意顿了一会儿,低头看着他坐在地上的老婆目不转睛又担心望着自己的视线,才不紧不慢道,“说不定以后有机会用上。”
姜岁松了一口气,又被这句话里隐含的意味弄得口干地说不出话。
孟从南的表还没摘,他低头看了眼,“半小时,我去洗个澡,外送员到之前我要看见我的房间恢复原样。”也没有说完不成的后果,只是语气看似温和地询问,“可以吗?岁岁。”
姜岁脊背有一瞬发麻,他也说不清自己的脸在烫什么,支支吾吾的,“哦……”
他一直等他老公摘了表和婚戒,搁在床头柜上进了淋浴间后,才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房间里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陈列柜一个一个摆好,被自己打开的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