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一下好吗?陪我跳支舞。”
祁晓总共看温泽念以这样的姿态,向孟宁伸过三次手。
一次是在彻夜狂欢的游轮。
一次是在搅动了夜色的直升机旁。
再有一次,便是现在。
无论她要带走,或给予,那样的姿态都像要把孟宁拽入一个永不醒来的梦。
孟宁把自己的手放进去。
两人来到舞池。
当温泽念来到孟宁的世界,好处是与她原本置身的世界相差太远,没有人认识她,也就没了避忌的必要。
她两手搂着孟宁的肩,头轻枕着孟宁的颈窝。
孟宁扶着她的腰,透过她轻薄的衬衫,感受到她的肌肤在发烫。
孟宁低声说:“你喝多了。”
“是有一点。”温泽念也不否认,靠在孟宁颈窝的额头也发烫:“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跳舞吗?”
她继续说:“罚不罚的不重要,叫你来是因为,舞池够暗,而我想吻你。”
她凑在孟宁连帽衫遮掩的颈间,当真轻轻吻上来。
或许她的腰肢在发烫,额间在发烫,但都比不过她的唇。吻一下,像要烫进人的灵魂。
接着,是轻轻的吮咬。
这样的灯光条件下旁人应该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孟宁的手臂还是往上移,圈住她的肩,半挡住她的脸,像某种保护。
直到温泽念抬起头来。
孟宁抿了下唇。
温泽念笑了声,问:“洗手间在哪?”
孟宁指个方向:“我带你去吧。”
洗手间里有人,两人等在门口。温泽念没倚着孟宁,只是垂眸,两人的影子反而被灯光打成交叠的角度。
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女生看到等在门口的两人,惊艳了一秒,方才走开。
孟宁想了想:“我进去帮你看看脏不脏。”
她进去后,温泽念却径直跟了进来,锁上门。
孟宁讶然一瞬。
温泽念从身后拥住她的肩,穿细高跟鞋时总比穿球鞋的她微高出半个头,往她肩头方向侧了侧身,让两人的脸一同映在盥洗镜里。
手圈过来,拇指轻揉自己方才吻过的颈窝:“你不是想看被我咬成什么样了么?”指腹慢慢摩挲:“什么痕迹都没有好不好,我才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孟宁望着镜子里的两人。
今晚温泽念谈及往事,在她心底造成的波澜应该比温泽念心底更甚。
两人的确一度对等而亲近过,但看看现在的温泽念。
连眼线都透着精致,与当年那个总是埋头走路的卑怯女孩,早已是不同了。
其实孟宁有点感谢温泽念带她来了洗手间,让她看看现在的两人在镜子里对比有多鲜明。就像在经历过掌纹的轻抚后,她也同样感谢温泽念用直升机给她送药,让她知道温泽念真正要的是什么。
温泽念或许不是在对她证明,而是在对过去的自己证明。
现在的自己,有能力做到很多事了。
温泽念现在轻揉她颈间的动作,是柔情更多,还是欲念更多?
孟宁缓缓吐出一口气,被温泽念撩拨得呼吸不稳。
显然是欲念。圆一场青春期的旧梦,也是一种欲念。
温泽念也始终望着镜子里的两人:“孟宁,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会让我觉得……你真的有点喜欢我。”
“我十几岁时就有过这种错觉了,还要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