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殷姿回过头,看了他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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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清俊冷厉的眉眼,气质生得格外出众,只是容貌上那点跟贺关友的肖似,宛如歹竹生出的好笋,让人惊叹的同时不免心生惋惜。
果然,不多时,她见背后传来了一声冷冰冰的“爸”。
殷姿琢磨着,说贺关友的老婆足有四五个,光私生的儿子就有三个,也不知道这是哪个老婆生的?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来,今天是三十,那么,这位该是那位正牌老婆的儿子吧。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对,贺雪岐。
*
“想说什么?”
大概是祝水雯的欲言又止实明显,母亲主动提了话茬。
两个人这会儿手挽手走走廊里,随着时间渐晚,人流渐渐稀疏,其他人色匆匆,倒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他那是什么情况啊?”祝水雯往后指了指,用气音道。
她能看出来,母亲不想说的,她的一再坚持下,她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到了贺关友这奇人的相关奇事。
然后,惊掉了下巴。
殷姿犯难了一会儿,捡了几个例子,轻描淡写说了出来——
“他的事放整个馥海都算得上很奇葩了,说啊,结婚领证的老婆被他扔市区里头,一才见老婆和儿子一次。
“他呢,平时其他省市的山沟县城里呆着,然后用出差的借口,每个方都养一个老婆,光我知道的就有四五个,不同老婆生的儿子起码有三个。女儿么就不知道了,他外只提儿子……
“这人风评特别差,来者不拒啊,一点都不挑,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对他放放电,两个人马上就能滚床上去。我跟你爸都觉得,哪怕食堂的母猪蹭他两下,他也能笑纳了……”
殷姿很快就发,这种话不适合未成的女儿面前说,因此,及时打住了话头。
不过,祝水雯的好奇心似乎今晚格外旺盛,锲而不舍追问道:“他老婆难道没点反应的吗?不打算离婚吗?”
“离婚?怎么离婚啊。”殷姿叹息一声,“当了十几家庭主妇,还能出去工作吗?再说了,外头工作才几个钱,还不如想想法子贺关友身上多榨出点油水。”
说到这里,殷姿有感而发,想就此不谈了,这一下,话匣子又打开了:“他老婆是可怜,最可怜的,还是她那个儿子。说起来,贺关友所以这么‘出名’,还有老婆一半的功劳呢。
“说,他老婆有个很厉害的妹妹,特别会闹,很早以前就会拉横幅闹,贴大字报,还把小三小四的照片做成传单,那个县城到处发。他们大人的事自处理也就算了,非要带着小孩一起……
“要钱的时候,那小姨就让小孩跪那儿,然后拿个大喇叭喊‘贺关友,你不是人,你对得起我姐,对得起你儿子吗’,然后把喇叭塞给小孩,让小孩喊‘爸爸我好饿,爸爸我想上学,爸爸不要跟妈妈离婚,不要把钱给私生子’什么的——那时候,小孩才四五岁的样子吧?周围站着了一圈的人,全看他们一家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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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殷姿很是唏嘘:“后来好像没怎么说过有这样的事了,不知道是闹了也没用,还是小孩实叫不动了。”
那孩子应该是跟小水一般大的龄,也是有自尊的啊。
再说别的也没意思了,和贺关友有关的事大多儿不宜,殷姿不再细说,没好气拍了下女儿:“所以你也多注意点,谈恋爱的时候把眼睛擦亮。他贺关友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背里是这样的烂货东西。”
好半天,她都没见祝水雯应她。
一看,女儿双拳紧握、一脸气愤,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去,给贺关友邦邦两拳。
……不是,女儿的代入感怎么这么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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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
祝水雯心知,自是取了巧。这些事按理来说,是得从贺雪岐的口中知道的,最后,却是通过母亲得到了这些弯弯绕绕。
……说不出口吧。
她想起刚才,他明明早就到场了,偏偏一直角落里站着,等着她离开。
二人意外四目相对时,下意识停顿了些许,随即,他便控制住了自,迅速别开了视线——他好似耻于这种场合下见到她。
他眼中,这种时候的自,似乎……很是不堪。
她想跟他说“除夕快乐”,最好是还能说上一句“新快乐”,可惜,这种情况下,她然张不开口了。
是,下一秒,她的脚步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