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风摸了摸鼻子,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着他向慈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倒没有抵触,毕竟除了能收获到助人为乐的满足之外,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病毒性肝炎在全球都属于重大传染性疾病,拿此时已知的甲乙两型肝炎来说,甲型属于自限性疾病,危害性不大,而乙型可是重灾区,全球感染人数上亿,规模相当庞大。
好在81年美国就已研发出了疫苗,而国内的灭活疫苗也在85年获批进行生产了,倒也有应对之策。
而帅子感染的很可能是非甲也非乙的丙型肝炎,不止在国内,即便在全球范围内来说,丙型肝炎现在依然处于探索中,林启风记忆里好像要到89年,才会由美国科学家迈克尔·侯顿利用分子生物学方法,成功测出基因序列,并正式命名为丙型肝炎病毒。
一种全新的病毒,认知都不全面,更谈不上去有效应对了。
如果能把基因序列的测出时间稍微提前一些,哪怕只有一天,对于丙肝的防空和治疗,意义都是重大的。
如果附带上因此而可能收获到的名誉和利益,那意义就更重大了。
当然,谈这些就落俗了,疾病对全人类都是共同的威胁,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能为全人类的健康事业做出贡献,林启风责无旁贷,也乐意去做,相信张雨洁也会如此。
“或许我可以帮上点忙。”
沉默的客厅,林启风忽然插了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且反应各不相同。
付成不明所以。
吴首君喜上眉梢。
而吴老头最直接,哈哈一笑道:“就等你这句话了,小林,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有心的。”
相对于一无所知的付成,吴老头父子俩对林启风的认知就显得很全面了,抛开年少有为,另一显著特点就是身家丰厚了,别的不说,单拿收藏了足足八间屋子古玩的举动来讲,财力就可见一斑,而这一切吴老头可都是亲身见证的。
这笔治疗费用,对于别人或许是个沉重的负担,但对于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合着我刚才要不开口,在您眼里就成个没心没肺的了?”林启风相当无语。
“我就打个比方嘛,想那么多干嘛?”吴老头满不在乎说完,又转过头道:“那谁,小林都说能帮忙了,你就别磨叽了,赶快回去把人带来放心看病就是了,费用不用他操心。”
林启风又补充道:“食宿也不用他操心,另外,只要他能配合检测和实验,我还可以每月再补贴他一笔钱。”
治病还给钱的说法,显然超出了付成的认知,本能的质疑过后,茫然的看向了吴首君。
后者肯定的点点头:“林兄弟的话你可以完全相信,不需要质疑。”
付成瞬间兴奋了:“太好了,帅子终于有救了,我这就回去,就是绑也把他绑来。”
说完就朝门外跑,倒是雷厉风行。
吴首君急忙道:“你刚到,还没吃饭吧,等吃过饭再走也不迟,不差这一会儿。”
“不了,我不饿,早点回去把消息告诉帅子,他也能早点安心,他家离京城不远,最晚明天我就能把他带来。”
付成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且说的丝毫不差,第二天下午,林启风刚跟张雨洁说完这件事回到家,就见吴老头父子俩带着去而复返的付成,以及两个陌生面孔等在了家里。
其中一个不用说肯定就是帅子了,只是他现在的状况,跟帅字可一点都沾不上边,一片枯黄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血色,近一米八的个子,已经近乎于瘦骨嶙峋,脱了相的脸,看着就让人心酸。
另一个是个女人,从年纪和紧贴近帅子的亲密举动来看,大概能判断出是他的妻子,面色同样不太好,除了常年累月积累下的沧桑之外,还带着一股对陌生环境的紧张,以及对未来一片未知的迷茫,同样令人心酸。
贫贱夫妻百事哀,一人得病全家受累,完全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林启风压下心里的感慨,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了,等很久了吗?”
“没,我们也刚来没多久。”付成回了句。
吴首君介绍道:“这就是帅子,这是他媳妇,春兰。”
“林先生,事情成子都跟我说过了,这次给您添麻烦了。”帅子勉强笑笑,略显虚弱的打了声招呼,他媳妇春兰跟着点了点头。
林启风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麻烦的,既然来了,先带你们去实验室做下检测吧,住的地方也都安排好了,等做完检测,带你们过去,以后放心住下来就是了。”
“谢谢。”帅子道了谢。
检测过程很漫长,结果也毫不出所料。
“跟你说的一样,非甲也非乙型,已经能够确定,这是一种新型肝炎病毒,目前全球都还在探索中。”张雨洁说的认真,眼里似乎还有股见猎心喜的兴奋:“不过国外已经找出几种潜在的治疗方法了,只是应答率较差,耐受性不佳,疗程长且安全性偏低,究竟要不要接受治疗,还需要你们自己决定。”
杜帅和苗春兰对视一眼,又略显为难的看向张雨洁,意思很明显,她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