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清下摆微抬,搁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青年有力的心跳,最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十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攥了攥,低声道:“傻子……”
……
邵星阑一早就约好了国外的机构,等过了段时间赵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就带着一行人去了国外。
他在那里有一套房子,离机构也近,一行几人就住在那个地方。
医生先是帮赵父进行术前检查,使身体达到最好的状态之后,又开始制定手术计划,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父也进了手术室。
眼见这么一台大手术即将开始,当事人赵父倒是心态平和,整天笑盈盈的,进手术前还开玩笑说他要是死了记得挑一个还一点的坟墓下葬,气得赵母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多大年纪的人了,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话是这么说,赵母的手却是在抖着。
赵寻清站在一边,呼吸也是一瞬间的僵硬。
哪怕知道这个手术成功率很高,医生又是国际专业医生,赵寻清还是克制不住的心慌。
医生在一边催促,赵母终于放手。
在被推进手术室前几秒,赵父忽然出声:“儿子!”
赵寻清蓦然抬头。
赵父冲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老子前几次都撑过来了。还有……”
“别想太多,我没怪过你。”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赵寻清瞬间泪崩。
他应该坚强的,母亲还在这里,他应该更坚强的……
邵星阑抱着他,大手抚在他的后背一点点顺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给他勇气。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哪怕知道这个手术时间很长,但长时间没有消息,仍旧是让人心中难熬。
赵母在一边走来走去,神色难掩焦急。赵寻清在另一边,也是手指紧紧握成了拳。
手术从上午开始,一直到中午都没有结束的迹象。邵星阑专门带来的助理就承担起了照顾他们的责任。午饭送到时,邵星阑劝着母子二人先吃了一点,继续开始煎熬的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过得极慢,赵母手都已经开始抖了。赵寻清坐在他身边,紧紧拥着她,目光也是一眨不眨地落在手术室上。
三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间的氛围也都是无比沉肃。
邵星阑劝他们这种手术十几个小时都是正常的,但是时间越长,越难熬。
一直到快五点的时候,手术室里才有了些动静。
赵母眼千里了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医生打开门走了出来,目光在他们身上划过,在众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下,摘下口罩笑了笑,用稍显别扭的中文说出了两个字:
“恭喜。”
“手术……成功。”
……
老赵说是去治病,但快一个多月了都还没回来,就有人说他是跟着儿子走了,去大城市生活,以后估计不会回来了。
没有根据的话传得沸沸扬扬,弄得赵父赵母任教的学校都不止一次打电话过来确定二老是不是真的有要辞职的心。毕竟二老资历不浅,学校能挽留还是想挽留的。
豪华的车子驶过不算宽敞的道路,对车稍有了解的看见那辆车都不由侧目,心想这么个小县城,谁家的那么有钱买得起这么贵的车。
下午的时光异常悠闲,老小区的邻里邻居都聚在一起守护下棋。车子慢慢驶进小区,难免会引起众人注意。
“呦!着谁家的小孩那么出息?这车看着可气派!”一老大爷惊道。
他们正说着话,车子就已经在他们这栋楼下停了下来,一行人纷纷来了兴致凑上去看热闹,却见驾驶座车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下了车。那年青人身高腿长,通身气派,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大爷大妈们还在奇怪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之前没见过。就见那年青人转身到了后座,打开车门,身子半弯,搀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众人呦了一声,在看清出来的人时更是一阵哗然:
“老赵?”
“怎么是老赵?”
赵父回头看着一旁的邻里邻居,笑呵呵地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众人也就围了上来,啧啧称奇:“老赵,你可回来了,我们还说你跟你儿子一起去大城市享福了,不回来了呢!”
“就是啊,还坐这么气派的车回来,你出息了呀?”
赵寻清也在一边搀着赵母走了过来,一群人见了他,又看着赵父身边俊逸不凡的青年,开玩笑道:
“老赵,这人是谁啊?瞧着跟你儿子似的!”
一群人纷纷应和,赵父顿了顿,随即挥挥手,佯怒道:“什么叫跟我儿子似的?”
他看了眼邵星阑,轻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我儿婿,可不就是儿子了?”
邵星阑有些讶然地看着他,赵父等着他:“愣着干嘛?叫爸!”
邵星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