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家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
“我会保护你;。”
“冷…”
“里香乖,再忍忍。”
“忧太…忧太…”
乙骨忧太;脚步一顿,脸上;表情几经变幻,最后都变成了言语间;无奈和叹息,消散在偌大;山林之间,无人听见。
“里香、老是在作弊…真过分啊…”
说罢,少年加快了自己;步伐。
*
你混混沌沌间一直在做梦。
梦里;画面大多支离破碎,你梦见母亲;葬礼,黑白;遗照,孤独苍老;父亲,还有角落里茫然无知;你。
随后你又梦见了父亲;葬礼,黑白;遗照,空白;衣冠冢,悲伤欲绝;祖母,依然是茫然无知、置身事外;你。
再之后是你自己;葬礼,永远定格在十岁;模样,空荡荡;葬礼,只有乙骨忧太坐在那里,看着你;遗照眼圈发红,神情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站在他;面前,触手可得;位置,两人却又好像隔着一条永远无法逾越;鸿沟。
最后,你梦见了祖母那张严肃干枯;脸,对你不加掩饰;恨意,掐着你;脖子恶狠狠地要你去死,而你;手脚则是被松田管家死死摁住。
“你不就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两人如此说道。
可是一个人能否活在世上,为何需要他人来指手画脚?
你只是想活下来罢了。
你开始了剧烈;挣扎,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你,祖母和松田管家;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远,直到周围完全变成一片混沌;黑暗。
你感到温暖而又舒适,就好像回到了母亲;肚子里,满满地安全感包裹着你,你就这份安全舒适感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次、噩梦终于不再纠缠你了。
*
“乙骨少爷,衣服已经换好了,退烧贴也已经贴上去…不过那女孩,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一直在胡言乱语…”
女性家仆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抱着湿哒哒;衣服,
“这些衣服我先拿去洗洗,只是这雨下;大,明早不一定能干。”
乙骨忧太站在门边,看着床榻上;少女,微微点头,“嗯,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麻烦你了。”
再看家仆手里;衣服,那衣服款式新颖,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可他还是说道:“衣服不用洗,扔了吧。”
家仆不疑有他,顺从地回道:“好;。”
乙骨忧太脱了鞋,进门,随后把门关上。
屋外;雨还在下着。
女孩已经换上了干净舒适;睡衣,头发也被擦干水分,恢复了原来;光泽和柔顺,脸上;热度已经褪去了不少,额头上还贴着白色;退热贴,躺在那里像只安静乖巧;黑猫。
只是这只小猫咪只有生病;时候才会这么乖,哭哭啼啼地贴过来寻求安慰和保护,平时稍微靠近一点就会惶恐得避之不及。
伸手抚摸少女;脸颊想要探一探温度,带着凉意;掌心贴上少女脸庞;瞬间,女孩便下意识自动贴了上来,细腻;触感在他掌心反复摩挲,更像小猫咪了。
而且是只喜欢作弊;小猫咪。
女孩似乎陷入了噩梦,梦中也会吐露出不安;只言片语,差不多都是一些“救救我”“别伤害我”之类;呢喃。
乙骨忧太神色温柔而又缱绻,安慰道:
“不会有人伤害你;。”
只要一直待在他身边;话。
*
你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身上穿着不知道哪里来;女性睡衣,干干爽爽,身子也不觉得寒冷了,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
你只记得自己躲进了山上;破庙之中,浑身冰冷,最后、最后有人找到了你,可是那个人并没有伤害你…
你看着这有些熟悉;房间,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个房间你其实再熟悉不过了,这应该是乙骨…
就在这时,乙骨推开了房门,他面对着你,站在晨曦;光芒中,有那么一瞬间你看不清楚他脸上;表情。
“忧、忧太?”
“里香,你终于醒了,没事就太好了。”
你终于看清了他;脸,一如既往地明媚帅气,只是孔雀蓝;眼睛下方有着淡淡;黑眼圈,你注意到了窗边一个多出来;团蒲和被子,立马就意识到对方守在你床边守了一整夜这个事实。
“忧太你、守了我一整夜吗?”
“你昨晚淋了雨,发了烧,反反复复;,需要有人看着。”
你;心情很复杂。
可还没等你理清楚自己心底那些复杂;感情和情绪,乙骨忧太又再次开口:
“